他这句话的信息包含就多了。
明明是齐王自己不想苏家军得到粮饷,可却要符元澈感谢他。
廉尧辉摆明是在告诉他,你我虽然目的是相同的,但出发点不同,我帮你报了仇,你还是要记得感激我。
符元澈更想知道的是,那个苏卿暖是怎么筹到这么多银子的。
“她一介女流,除了苏家给她的嫁妆,她哪来的这样本事?”
齐王想到外祖甄阁老给他传的密信,想到母妃犯的错和如今在父皇那里的处境,他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
“这个你可以自己去查,本王对她的那点小把戏不感兴趣,但这十三万两的粮草运到幽州,你晓得后果。”
后果就是他再也别想拿捏苏桦凯。
后果就是苏家军有了这批粮草,他们就会去营救苏安烈。
这笔银两绝对不能送过来!
符元澈忙命人置办酒宴,不管如何今日都要让齐王舒心。
符元澈趁机到后宅哄容映雪。
“映雪,对方可是齐王殿下,九位皇子唯一封王的人,他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国储,咱们就算有父王照拂,可皇上已经年近五十,咱们得为将来考虑,你说对不对?”
容映雪不高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却让我出去抛头露面!”
符元澈根本没有将她当正妻对待,根本没有想过她是王爷的女儿,她现在不是低贱的教坊司妓子!
侯爷怎么可以还拿她当教坊司那个容映雪。
符元澈见她不愿意,沉了脸,“你当真不肯?”
容映雪扭过身子,脸上皆是不快。
成婚之后,二人再没有亲近过,之前符元澈说是身上伤没好,后说舟车劳顿没兴致。
每次想亲近都推三阻四,现在又让她去献舞,“侯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符元澈见她不愿意相帮,失望至极,气怒转身拂袖离开。
容映雪当下委屈的落泪,起身喊他。
“侯爷……”
符元澈已经离开。
宴席摆上,符元澈举杯敬酒。
廉尧辉兴致缺缺,举着杯却没有喝。
符元澈搞不明齐王的心思,努力找话题,他问:“齐王,苏安烈被俘这件事消息准确?”
廉尧辉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为了掩饰在此件事中的谋划,轻轻颔首,“本王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不会作假。”
符元澈大喜,苏安烈,羲和一品大将军被俘虏了。
苏家军再得不到粮饷供给……
军心动荡,他就可以从中作文章,苏卿暖害她不人能道,他要苏家……
他眼中全是恨意在闪动,丝毫没有发现,容映雪换了一身月华舞衣,裙衫半掩娇躯已经翩然飘进正堂。
瑶琴响起,容映雪腰肢扭转,水袖甩出便与齐王双眸对上。
廉尧辉长眉挑起,嘴角扬起兴致,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侍郎大人平日艳福不浅,府上竟然圈养着名伶?”
符元澈见容映雪出来了,满意地勾唇。
他丝毫不觉得让自己妻子出来跳舞是难堪之事,当下得意介绍道,“齐王说哪里话,下官只是微末小吏,哪有那等福气养名伶,这是在下内子,映雪。”
齐王有个嗜好,便是喜欢人妻。
只是他这等嗜好掩饰的极好,平日也没有哪个妇人能入得他的眼,今日却是对眼前扭腰送胯,对他频频暗送秋波的女人来了兴趣。
容映雪也是心惊,她原是不想拂了丈夫的颜面,怕不出来会惹他不高兴,从此厌弃了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齐王不但人年轻,长得竟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侯爷在一旁陪坐,竟是被比得逊色不已,毫无神采可言。
一舞罢,齐王向容映雪招手,“侍郎夫人辛苦了,可否舍面陪本王共饮一杯?”
容映雪之前百般不愿,此时却是酡红着一张小脸,媚眼如丝般坐在齐王身边,她刚刚舞完,气息娇喘,半露的胸膛起伏的极为惹眼。
廉尧辉毫不忌讳地盯着容映雪的心口,桃花眼轻轻上挑看着容映雪的脸,随后举起酒杯,转而对上符元澈。
“侍郎大人这餐宴席本王很满意,今日便不多叨扰了。”
他起身便走,筷子都没有动一下,走时却是别有深意的对容映雪挤了一下眼。
符元澈没太明白,齐王怎么就走了。
“王爷,这菜……”
齐王展开折扇,对他点了点头,“本王很看好你,做得不错。”
齐王走,就像齐王来一样,都让符元澈措手不及,摸不到头脑。
“映雪,你觉得齐王走时,没有对我不满吧?”
容映雪还在想齐王的意思,他走前在自己的手上摸了一下,还拍了拍,齐王是什么意思呢?
听到符元澈问她,她怔了一下,“啊?妾身怎么知道,他不是夸夫君很好吗。”
符元澈就像是才发现容映雪穿着一样,眉头紧笼,“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让你给齐王助下兴,你怎么穿得像个妓子一样,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容映雪刚还沉浸在齐王对她舞姿吸引当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