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也想知道,王妃中毒到底是苏卿暖卖假药害的,还是府里出了内鬼。
他对苏卿暖有成见,想替映雪好好出口恶气,可更不能接受府中有他人眼线,养在身边伺机谋害他。
所以,祁衡要查,他便放手让他查,他也想知道结果。
庄王妃的小库房重新锁好,却是交由都察院的人看守了入口。
他带祁衡出了库房,来到自己的书房。
“祁衡,你最好是找到说服本王的理由,不然本王依据会坚持已见,定苏卿暖欺世盗名,售卖毒药害人。”
只是他再说这话时,已没了早前的凶狠,语气如常了许多。
祁衡晓得庄王飞扬跋扈,性子强势,不拿出实证,这人绝对说到做到,真的让苏卿暖顶罪。
“王爷,这名录是你们府上管家交给我的,下官查阅过,库房管事曾婆子是迎春大丫头的娘,曾婆子是最有机会接触到药膏下毒还不被发现之人,而将药喂给王妃喝的偏偏是她的女儿。”
剩下的他没有再说,让王爷自己揣度。
庄王皱眉,“可她是王妃带来的陪嫁嬷嬷,又配了王府的下人,迎春是家生子。她们怎么会背主?”
庄王的意思也很清楚,王妃的陪嫁婆子,家生的婢女,不可能背主。
祁衡:“奴才的背景只是考虑破案的一个因素,不代表二人不会背叛主子。下官会命人去宫中再寻证据,在此期间,祁衡只希望王爷能暂且忍耐一时,莫要再对嫌犯刑讯逼供。”
庄王冷哼,“那个女人牙尖嘴利,若不是她太过倨傲顶撞本王,也不会吃那一鞭。”
若苏卿暖在此一定会大喊,你真能瞎扯王八蛋。
当时若不骂你,手就废了。
比起激怒你捱了一鞭子,总比被夹断手指强行招供要划算多了。
祁衡向他拱了拱手,“下官不会让王爷久等,最多两个时辰便能有眉目,咱们申时衙门见。”
落下这句话,他马不停蹄入宫。
先是让云鹤去太医院寻王院使,他则去坤宁宫去找皇后姑母。
因为他知道,那日所拍之物,皆有宫人试吃试用,他现在要找到那瓶拆开的试吃人参桃红润颜膏。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药膏被姑母收了起来,他来要的时候第一时间由宫人给他拿了过来。
浅尝了一口,如邱嬷嬷表述的那般,有玫瑰的香甜,毫无涩口的味道。
他与皇后简明说了案情的进展与怀疑,便疾步匆匆去了太医院。
云鹤已经让王院使在研究药膏里导致人昏迷的药物成份了。
他拿出一张药方,“院使大人,这份药方是原人参桃红润颜膏的配药成份,多出的那味药味,便是让庄王妃中毒的之物。”
王院使道:“有了原配方便好查多了,只是如此苏大姑娘不怕这人参桃红润颜膏的配方被老夫泄露?”
“苏大姑娘说了,若王院使能帮她洗脱嫌疑,这药方送与王大人又如何。”
这时,原本在房中伺候院判的药医趁着几人注意在药膏上,悄悄出了房门。
他一路鬼鬼祟祟十分警觉,在钻入钟粹宫之前,被云鹤带着皇城卫的人直接给按住。
“呵,我们大人觉得你有问题,果不其然。”
云鹤抬头看了一眼钟粹宫宫门,押着药医再次回到太医院。
药医离开前,王院使明明在钻研药膏所含毒物的成份,而人被压回来时,王院使却坐在一旁,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魏楠,我见你求医天赋高,才准你在我身边做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魏楠重得样貌忠厚,偏偏做了小人行径,跑到钟粹宫告密。
听到王院使谴责他,争辩道:“师父,徒儿不知你所指是何意,魏楠做错了什么事?”
祁衡冷哼,“在太医院审你,便是给你机会,若你还不说实话,本官就要带你回都察院用刑再审,你可要考虑清楚。”
魏楠梗着脖子,一副冤枉的表情,“祁大人,魏楠虽是小小的从六品药医,也是有官职在身之人,确实不知犯了何错。”
“你不承认是吧,曾婆子已经将你招供出来,她前夜将所有药瓶都打开过,而你陪王院使到王府之时,曾帮曾婆子一起开过药封,别告诉本官你没看出来蹊跷之处。”
魏楠装出了然之色,“原来你是指这件事,当时库房灯光昏暗,庄王盛怒之下要师父验毒,九十瓶药,那婆子一人打开速度甚慢,我只是帮她加快速度,并未留意那些药瓶是否被动过,这有何错。”
祁衡一声冷笑,“你这样解释确实没有问题,但你不该心虚去报信,刚刚你已经暴露了背后主子,你觉得她会饶了你?”
魏楠脸上终于出现慌乱,他强装镇定,“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去报信,今日师父要给贵妃请平安脉,我见师父有事,便擅自过去通知一声要晚些到,这何错之有。”
王院使翻了一下公务牌子,上面果然有要他去请平安脉的提示贴。
他疑惑了一声,“钟粹宫何时差人来请老夫,我怎么不知?”
魏楠委屈,“是一早的事,徒儿一时也给忙忘记了,是看到祁大人进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