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澈听到这个声音,手就不自觉地往心口上捂,像是成了习惯,听到苏卿暖的动静他就心口憋闷的疼。
他真是魔怔了,要在这里坐半个时辰听苏卿暖奚落。
“苏卿暖,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学识涵养,你这牙尖嘴利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他后面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从门庭处走来一抹亮色,女子容貌绝丽,肤白似雪唇瓣上的一点朱红如宝石一般晶莹,眸子顾盼之间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这哪里还有昔在侯府时怯懦自卑的样子,当然,后来与他横眉冷对的苏卿暖很可恶,可他从不知她恢复容貌后,带给自己的震撼是这样的大。
他心口按捺不住地跳着,这个女人比他大婚那日更美了。
“你……”
他眼中有痴迷。
苏卿暖太知道这张脸对男人的魅惑力,看到符元澈痴迷的眼神,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怎么,昔日狠毒想要我命的人,和离后看到本小姐连话都不会说了?”
符元澈回过神后撇开脸,“苏卿暖,我们已经和离,没必要为过去的事情再针锋相对吧?”
“哦?这么说来,侯爷是来与我话家常的?”
她坐下,掸了掸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还是说,侯爷是来关心我过得好不好的?”
“这好像就没必要了吧,毕竟离开永昌侯府,不用再养一群吸血鬼,我守着庞大的嫁妆不知过得有多滋润,多幸福开心。”
符元澈:
“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和离还让你生出优越感来了?”
“优越感称不上,可欢喜是真,毕竟你们算计了这么久,一无所得,畅快人心。”
符元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声冷笑。
他怎么就被这女人带跑偏了情绪,他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受气的。
“苏卿暖,本侯是要告诉你,明日本侯要启程带着映雪去幽州上任,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我可以帮你代为转交一些物品或者书信到你兄长那里。”
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得意,等着苏卿暖后悔来求他的话语。
结果苏卿暖捏着帕子咯咯笑的厉害。
“侯爷,你是没出过远门吗?没听说过这世上有驿站,运输有商队吗?这些小事花点银钱就办了,我干嘛要托付给你来做?”
“你符元澈的人情,我苏卿暖这辈子都不敢再相欠了。”
符元澈阴沉着脸,知道她在反讽昔日自己英雄救美,实际另有所图,可那又如何。
“你可能还不知,本侯如今是幽州兵部侍郎,是你大哥的上峰。”
“哇,好了不得啊,混了这么大的官,有出息了呀。”
她啪啪啪鼓掌,“侯爷在庄王府门前下跪磕头,庄王就给你安排一个从三品,你是不是特别后悔,要是磕得认真点,苦情戏再演的真一些,兵部尚书的职位就给你了,那就不用带着容映雪去幽州那种苦寒之地受罪了,可直接在京城大有做为啦。”
符元澈握紧拳头……
苏卿暖笑意盈盈,“侯爷,下次做戏得用点心啊!”
他符元澈就是靠女人上位,可是他自鸣得意能谋划来这样的富贵,却接受不了这女人骂他吃软饭没本事。
符元澈怒拍了桌子,“苏卿暖!”
起身,“本侯还想好好与你说话,结果你这女人只会挖苦、讥讽。既然如此,本侯也无需与你讲情面。”
他露出曾经丑恶的嘴脸对着苏卿暖,“把解药拿出来,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拿出解药,我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若不然到了幽州休怪本侯无情。”
苏卿暖斜眸上挑,翻了一个白眼。
“小小从三品,也要拿捏我苏家军,我父亲可是一品大将军,有不受地方官调配之权!”
“可惜,你父亲失踪了,而你兄长不过是四品游击将军,苏卿暖,你还不知道,你们苏家已现败落的迹象了吗?”
哪怕苏卿暖晓得现在的苏家没有能力与庄王势力抗衡,但她也绝不会在符元澈面前低头。
“符元澈,在我耐心耗尽之前,请你离开,否则我便叫下人拿扫把赶人了。”
“苏卿暖,你当真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你大爷!
苏卿暖从来不是好脾气,她可以吃苦,可以受累,可以日夜不眠救人,但绝对不受气!
“翡翠,告诉常伯,日后永昌侯府的人登门直接用扫帚赶,如何赶野狗,就如何赶侯府的人就行。”
说完,起身,洒脱离开。
“苏卿暖,你当真给脸不要!”
苏卿暖已经离开,只给他一个傲然的背影。
常伯真的就拿着扫把过来了。
“侯爷,请吧!”常伯挥了挥手中的扫帚。
符元澈再不走,就要被当野狗一样对待了,他在庄王面前都没有这等丢颜面。
他大喊,“好好好,苏卿暖,那十万军饷,你苏家军别想得到一分。”
他喊的声音不小,苏卿暖都听到了,却没有让她的步伐慢上半分。
符元澈有一瞬间是真的绝望了,他以背部有伤为借口,大婚后一直与映雪分房睡。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