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和翡翠没得逃,被绑了个结实按在了长凳上。
符元澈被气得狠了,看着这两个奴才,对着侍卫大喊。
“给我打,打死她们好去陪她们小姐。”
他步步为营,才有了今日,眼看谋算的一切都在按计划走,他好不容易搭了上庄王,他铺垫了那么久,全被这两个奴才给毁了。
杨嬷嬷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手,人才被按到凳子上,她一个打滚就站到了地上。
“候爷,你可没权利打死我,我不是你的家奴,我的命是我家小姐的。”
符元澈一声冷哼,“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死了,别说是她的奴才,她的一切都是我侯府的。”
“是吗,原来侯爷不愿与我和离,就是图谋我的一切啊!”
苏卿暖由珍珠和玛瑙搀扶着,行得极慢,但她就那样一身艳红走到了符元澈眼前,刺眼的很。
符元澈看到她,只觉得血往上涌,指着她怒吼,“苏卿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纵容下人在府外肆意谣传,毁我侯府名声,我要休了你。”
“休我,好啊,我苏卿暖豁出百万嫁妆不要了,也要到御前告诉你骗婚、杀妻,诅咒皇室,我甚至怀疑你用巫蛊之术,陷害我父兄,因为你曾信誓旦旦说过我父亲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符元澈惊骇又后悔,很快他又笑了。
“苏卿暖,做事要有证据,空口白牙诬蔑亭侯,就算是圣上也会以为你被休后疯了,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攀咬。”
苏卿暖非但不怕,反而上前一步靠近他,与他对峙:“谁说没有证据,我心口处纵横交叠的疤痕可都是你符元澈命人造成的。谋杀的罪名成立,你骗婚的动机就会被提及,再加上夺了我的嫁妆,娶王爷爱女,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觉得皇上还会再相信你的人品,还会用你?”
她伸手葱白玉手,放到符元澈的俊脸上拍了拍,“侯爷,我真希望你现在就休了我啊,这样我就能看到你被皇上厌弃,被庄王嫌弃,谋算一切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了。”
符元澈被她说的脸色越来越白,脑袋嗡嗡作响,他竟然有些怕了这个女人。
从前的乖顺谦恭全然不见,竟然舍得豁出一切,只为了与他玉石俱焚!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卿暖见他额头上都冒了汗,看来自己威吓他的言词起到了作用。
她道:“很简单,与我和离!”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一年我所遭受的一切全当是一场噩梦,我不与你符家计较。”
符元澈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行,我侯府从没有和离一事。”
苏卿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说了半天,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死心,抵死不和离。
好,好的很,那就别怪我苏卿暖要对你们出手了。
她又道:“既然符家祖先有规定,只能休妻,那就给我划出一块院子,从此我可以独居,我不再出来找你们麻烦,你们别到我院中找事,你与容映雪如何琴瑟和鸣,我眼不见心不烦。侯府全当没有我这个人。”
符元澈皱眉,“那怎么行!”
她想独善其身,他还怎么休妻,他筹谋的还怎么实现。
容映雪在一旁躲着,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听了进去,听到这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她声音里带着急切。
“侯爷!”
符元澈见雪儿求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犹豫后点了点头。
“好,为了雪儿,本侯应你。”
他说完,嘴角泛着讥讽的笑看着苏卿暖,想来她一定气死了,毕竟自己那么宠爱雪儿。他要看到苏卿暖嫉妒。
苏卿暖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点头。
“很好!”
二人正说着,容映雪忽然就扑进了符元澈的怀里,当着众人的面搂上了他的脖子,甚至亲腻地在他脖间落了一吻。
“侯爷,你对雪儿真好。”
平时,符元澈是喜欢雪儿这样大胆的举动,很容易就挑起他那方面的兴致。
可今天他却觉得容映雪当着下人侍卫和苏卿暖的面这样作,轻浮。
尤其看到苏卿暖眼底的鄙夷与听到她的嗤笑声。
越发觉得这个的雪儿真的不配做侯府主母,反倒是一身傲骨而立的苏卿暖,更有当家主母风范。
这一刻,他竟有一丝丝后悔了。
他推开怀里的容映雪,走到苏卿暖面前,“我应了你,日后你就在朝阳院里呆着,再敢出来欺负雪儿,我绝不答应。”
他嘴上说的无情,眼神却在搜寻苏卿暖对他最后的不舍,哪怕有不甘,他也能舒服些。
可苏卿暖带着人,转身就走,声音冷漠没有惋惜。
“侯爷最好说到做到,我们走。”
符元澈怒了,不受把控的局面让他气恼、愤怒。
“苏卿暖!”
苏卿暖被他缠得烦了,厌恶地看着他,“符元澈,你还有完没完。”
符元澈的腮帮鼓动了一下,紧咬着后槽牙,冷笑一声,“我应你,从此不干涉你的生活,可我没答应要放她们二人离开。”
“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