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悬停在源氏重工天台上方,路明非往下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夜叉,赶紧给我松绑,我好下去。”他说。
夜叉轻弹烟灰,“这种事情还需要松绑?”
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夜叉的一记鞭腿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屁股上。
“喂喂喂喂喂喂!”
那点呼喊没有意义,失重感让路明非无比窒息。
也就不到十米的高度,只是闭上眼睛一瞬间的事情。
弗拉梅尔躺不住了,起身接住路明非,标准的公主抱。
“你们这群年轻人。”弗拉梅尔看着怀里的路明非,“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公主抱,老胳膊老腿顶不住啊!”
路明非迷迷瞪瞪地睁眼,盯着弗拉梅尔的眼睛:“副校长,你也跟我一起上天堂了吗?”
“这话我爱听,我肯定是要上天堂的,不过不是现在。”弗拉梅尔将路明非放下,“你还活着,你个蠢蛋!”
“能帮我松绑吗?”路明非已经痒得有些不可忍耐,“副校长,我屁股痒。”
弗拉梅尔帮路明非解开绳子,恰巧芬格尔推开天台的门,一脸茫然地走上这里。
“什么情况?”芬格尔左看看右看看,又抬头看看上面,“开arty?路主席也在?热闹。”
可惜芬格尔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弗拉梅尔把挠屁股的路明非丢到一边,拿着绳子走到芬格尔身前。
“你自已来还是我帮你?”他将手里的绳子给芬格尔看。
“什么意思?”芬格尔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看来还是我帮你。”弗拉梅尔不再废话。
按着芬格尔的脑袋,他就开始给芬格尔上绑。
“副校长,副校长!这是要干嘛?”芬格尔想挣脱。
弗拉梅尔一脚踩在芬格尔的背上,以防止他乱动。
“少废话,老老实实顶路明非的位置。”
“什么?”芬格尔终于知道自已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难怪路明非在这里。
“不是,不是,副校长,我就那么不重要吗?你怎么忍心?”他哀嚎着:“松一点松一点!疼疼疼!”
“省的你跑了,蛇岐八家找我麻烦。”弗拉梅尔可不会怜惜芬格尔,他凑到芬格尔耳边低声说:“留在这里帮蛇岐八家构建新的超级系统,防御力拉满就好,要可以抵挡诺玛的进攻,明白吗?”
“这是什么py交易吗?”芬格尔问。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易,有问题就问蛇岐八家的大家长。”
捆绑结束,弗拉梅尔将芬格尔拎到源稚生面前。
“麻烦了,弗拉梅尔导师。”源稚生对于学院的疯癫已有所习惯。
似乎从学院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包括韩君。
耶梦加得似乎也没那么正常。
“不存在,这家伙我留着没什么用,给你们。”弗拉梅尔指了指路明非,“我现在能带人撤退了吗?”
“可以,一路顺风。”源稚生问:“飞往芝加哥的机票买好了吗?没有的话,蛇岐八家可以赠送回去的机票。”
“这点钱不需要你们的赠予。”弗拉梅尔说:“我们有恺撒。”
这……源稚生嘴角抽搐,这群人还真是各司其职。
“源稚生,帮我松绑,我还没拉屎。”芬格尔哀求道:“我不算俘虏吧?我是技术支持,是出差,我需要拉屎,拉屎!”
路明非跟在弗拉梅尔身后,从芬格尔身边走过,一只手挠着屁股,一只手朝芬格尔晃了晃。
“虽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起来你要替我享福了。”路明非爱死这一刻的自由了。
顺带还掺杂了些幸灾乐祸。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芬格尔咆哮着。
一激动,屁顺着该走的路溜了出来。
“要送送吗?老大。”夜叉望着弗拉梅尔和路明非的背影。
“不必,对外公开,蛇岐八家和卡塞尔学院做人质交换,路明非送回,芬格尔留下。”源稚生捂着鼻子吩咐:“带芬格尔去拉屎。”
“对对对,带我去拉屎!”芬格尔觉得自已就该跑的,或者拉完屎再上来。
莫名其妙的,自已成了战俘,路明非回去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副校长没有校长仗义,更没有校长爱惜学生。
……
来时四位专员,归去少了一个。
来时私人飞机,归去老老实实过安检。
路明非望着机窗外的云层失神,他隐约嗅到了危险,尽管他没有问弗拉梅尔,为什么芬格尔要代替自已留在东京,为什么要在校长的事情没有结果前交还源氏重工。
他现在已经有了阴影,一旦一件事情的中心明显是自已的时候,他就会害怕。
应该说是警惕和警觉,总有种阴谋朝自已而来的感觉。
弗拉梅尔就坐在路明非旁边,离开源氏重工后,他的脸色就沉如一片寂静的海水。
不能说难看,只能说忧愁和思虑。
“副校长……”路明非欲言又止,看了看周边的乘客,还是选择闭嘴。
弗拉梅尔把耳朵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