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看不懂两个家伙在玩什么,他只知道绘梨衣似乎挺开心的。
那个叫路明非的笨小子,在游戏上有着别样的天赋。
“该吃饭了。”上杉越说。
路明非听到吃饭,有些着急了,所操纵的八神露出了破绽,被绘梨衣丝血反杀拿下。
一个不会说话,但玩拳皇很厉害的危险女孩。
一个废话连篇,但一样玩拳皇厉害的二缺少年。
反正路明非弄不懂绘梨衣的心思,只担心自已不陪着玩,可能被杀死。
不被女孩杀死也会被老爷子一个耳光扇死。
其实待在这里也挺不错的,包吃包住,还有免费的拳皇玩。要知道,路明非十八岁之前的生涯,电玩城都得掂量掂量。
一身的技术,全靠不想付钱,去跟路人对赌。江湖规矩是谁输了谁付钱,但也有不讲江湖规矩逃单的人。
有一次路明非被一个家伙逃单,无奈把交书本费的钱给了老板,导致回去后被婶婶劈头盖脸的骂。
就差打了,要不是叔叔拦着,晾衣架早就落身上来了。
最开始陪绘梨衣玩的时候,路明非会感觉到吃力,但也能拿下。
他并不知道自已面对的是日本的顶尖玩家,只是觉得实力不错,自已还需要适应,找回街机厅的感觉。
在完全找回后,他就能一边分神一边赢了。
最开始是脱了鞋,两只脚踩在沙发上,蹲着身子玩。
这是他的终极状态,只有在遇到强敌的时候才会解锁。想当初,街机厅里谁能见到他这个状态,都能算是称霸一方的高手了。
几个小时后是靠着沙发背,惬意且慵懒。
不过女孩也不容小觑,跟角力似的,几个小时之后又能赢回去。
路明非那该死的胜负心,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便开始认真。
昨天两人打了个差不多十二个小时,最后一算总账,路明非还多赢了两局。
“输了。”路明非把手柄放好,直奔餐桌,“怎么又是拉面?”
上杉越瞥他一眼,“不吃自已去弄吃的。”
“吃。”
阶下囚有的吃就算不错了。
绘梨衣走到餐桌前坐下,小口吃着面,安静又机械。
两天的相处,路明非习惯了这个组合。他不会因为美貌而生出什么想法,只会因为实力而感到恐惧。
你以为这是什么美差吗?这跟待在龙窝里没什么区别。
“昂热这两天联系你了吗?”上杉越忽然问。
“啊?没有。”路明非拿出手机给上杉越看。
路明非以为自已联系校长的行为是避开了上杉越的,实际上上杉越很清楚。
他漠视这样的行为,没什么别的原因,全是绘梨衣。
联系不上本家的任何人,不止是源稚生,是所有。
信件要求上杉越不要联系各位家主,但上杉越忍不住,他担心绘梨衣。
能憋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
然而他们与世隔绝,联系不上任何人。
忧心忡忡之下,路明非让上杉越想到了另一条路。
昂热那个老流氓,总能想到办法的。可上杉越又不想做得太明显,求着路明非去联系,表面上的戏还是要做。
他能演多久,取决于绘梨衣的情况。
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也就憋不住了。
离开东京已经五天,绘梨衣的情况比想象要好很多。
“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上杉越提醒道。
“知道,知道。”路明非一碗面吃完觉得还没吃饱,盯着上杉越又不好意思开口。
饭桌对面的绘梨衣小口嚼着,发丝垂到碗边,上杉越就伸手拨弄开。
然而很快就又掉下来。
路明非很想说你给她头发扎起来不就完了么。
用筷子都可以扎起来的。
而且这女孩的头发未免太长了些,跟诺诺学姐一样的红发,却长得能到小腿。
应该能卖不少钱……路明非的脑回路转到了收旧手机收头发上。
旧手机换盆,换剪刀。
还真别说,路明非初中就想过留长头发去卖了换钱,生财之道。
然而每次过鬓角,婶婶就会带他去剃了,这条赚钱的路子,路明非走了很多年也没成功,最后只好放弃。
“你看什么呢?”上杉越问。
路明非这才意识到自已的目光从上杉越身上挪到了绘梨衣的头发上,绘梨衣还在吃面。
“额……没看什么。”
“敢乱看,眼珠子给你抠下来。”上杉越骂道:“昂热那个老流氓教出来的都是小流氓。”
“我只是在想她的头发应该能卖很多钱……”路明非试图反驳。
上杉越盯着路明非的眼神逐渐有了怒火,刚准备发作,绘梨衣忽然站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
路明非知道,又要开始了,这姑娘除了游戏就是洗澡。
而且没有所谓的廉耻心,丝毫不介意脱衣服这件事。
上杉越也没办法,他教过,教不会啊。
路明非不需要上杉越拎,立刻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