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那一天。”座头鲸高兴地说。
“感谢你的这些话,那我……先去找那两位了,有些事情需要跟她们交代。”
座头鲸会意,站起身,“那我就先去忙了,店里还需要收拾。”
“嗯,至于那四位,还得麻烦你继续照顾。”
“谈不上,是他们帮高天原度过难关才对。”
座头鲸离开后,韩秋盯着镜子看了许久。
“苏恩曦,酒德麻衣,我知道你们躲在后面,别逼我动粗。”
无人回应,也没人开门。
韩秋脱下风衣,卷住手腕和拳头。
正欲一拳打碎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面的画面变换了。
不再是自已的模样,而是穿着西装的少年端坐在漆黑的雕花木椅上,手中的酒杯里,猩红色的酒水晃动着。
“你很生气?”他问。
韩秋的手停了下来,怒火更甚,却也有惊奇与疑惑。
他与镜中少年对视,问:“路鸣泽?”
“没错。”路鸣泽朝韩秋示意共饮,又自顾自地喝了下去,“事情是我安排的,与她们两个无关。”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韩秋冷笑。
“你这样认为吗?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由我亲自与你说清楚比较好。”
韩秋拉来椅子,坐在镜前,“你想说什么?”
“我看了你的计划,很完美。”路鸣泽说:“但我不认为,这样的计划能成功。你太贪心了,你救不下所有。”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没心情陪你去尝试,苏恩曦告诉我情况后,我少有地出现了好奇的情绪。”路鸣泽说:“从你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你竭力去避免让路明非遇上……名为爱情的东西。我不知道最开始为什么会阻止陈墨瞳与他的一些事情,但我能想明白,为什么你这次的计划中,要让路明非尽可能少与蛇岐八家的人相识,比如那个……容器。”
“你不觉得你这样称呼一位美丽的女孩,有些不礼貌了吗?”
“我可以为我的言辞道歉,但你能为你的欺骗而道歉吗?”路鸣泽站起身慢慢往前走,“你不仅想救所有人,还想从一群人的嘴里抢下白王这个香饽饽。”
韩秋并没有把最终的结局猜想写在计划书里,他谁也没告诉,包括夏弥。
计划书的最终目的是阻止赫尔佐格篡位,八岐大蛇交由路明非亲手杀死。
这样的结局只需要死一个赫尔佐格和猛鬼众里赫尔佐格的狂热追随者们。
“你猜到了?也对,没什么能瞒过你。”韩秋倒也不意外。
“他们认为没问题,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赫尔佐格,也不清楚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有何目的。”
“难道你就知道?”
“在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路鸣泽抬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倒是你,未曾相见就能清楚,又能布下这样的局,于细微之处动手脚,将别人的成果收入囊中,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可你这样的行为,与欲要篡位的赫尔佐格又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我不需要尸山血海。”
“成王的道路上必定尸山血海,那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无论是赫尔佐格,还是路明非,都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韩秋无所谓地说:“至少我不需要,这说明你是错的。”
“你确实是例外,尼德霍格死后是混血种的辉煌。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王的死,将王座的血归还给世界,才有了辉煌。”
“你不是最恨尼德霍格了吗?怎么说的他好像是牺牲者。”
“被迫牺牲和主动牺牲,都是牺牲,这没区别。他活着,王座就在,他死了,王座坍塌。众人死和我独死的区别,总归是要有人死去的。”路鸣泽带着尤为欣赏的目光,“我这是在救你。”
韩秋怔在位置上,“救我……什么意思?”
“打开一扇门时,另一扇门就会关闭。哪怕是我,也不敢像你这样,永远走在其他人的前面,去封锁另一扇,留给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是另一扇门,意味着死亡。”韩秋说。
“是,他们会活,但你……会死。”路鸣泽说:“你封锁他们通往死亡的门,就会导致你只剩下死亡的那扇门。你会没有选择,明白这个意思吗?这种事情,那个存在没有告诉你吗?”
韩秋克制住现在询问韩先生的冲动,“路鸣泽,这就是你破坏我计划的原因?你依旧想用一些人的死,来堆砌路明非的王座?”
韩秋就不希望路明非跟绘梨衣甚至日本的这些怪物走得太近。
但自已一不盯着,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就不按计划走了。
“是,但这样做对你有好处,你应该接受的。”
“我不接受,抱歉。我甚至可以不管路明非是否能走上王座,大不了我亲自来,他安稳过他的日子。”韩秋平静地说:“你不是说给他选择吗?他似乎一直都没有选择,因为你了解他,知道他永远不会选另外一个!”
“但当他处于绝境的时候,我也无法判断他的选择。如果要恨的话,你比我更可恨。我在赠予他权利,而你在剥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