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而郑晓这个辽东巡抚只负责盐业和市舶司,根本无权插手军政事务。
如果要划分派系的,杨正山丶庞棠丶郑晓其实都算是辽东系,郑晓稍微特殊一点,他继承了刘元府的政治资本,按理说在都察院应该有一定的地位,可是近些年郑晓的官途并不顺畅,一直在辽东打转。
需要杨正山照顾的不只是演武阁,包含庞棠和郑晓在内,杨正山都可以作为他们在朝堂上的代言人。
可是朝堂各部的官员越发的不讲规矩,该升迁的不升迁,该贬谪的不贬谪,
这才杨正山要搅一搅朝堂这潭浑水的主要原因。
如果只是为包朗讨个公道,那将包朗再调回演武阁即可,但杨正山代表的是重山镇和辽东一众文官武将的利益,哪怕杨正山不愿意参与朝堂上的争斗之中,
他也不得不参与其中。
除非他愿意自绝于辽东一系,彻底割裂与重山镇和辽东一众文官武将的关系,否则他就必须要为辽东一系争夺该有的利益。
特别是吏部和兵部,这两部一个管着文官的升迁赏罚,一个管着武官的升迁赏罚,杨正山必须要表明态度才行。
兵部好说,杨正山与兵部打交道比较多,兵部的大小官员对他的了解也比较深。
可吏部就不一样了,杨正山几乎从未跟吏部打过交道。
所以这一次杨正山要敲吏部一棍子,让吏部知道他靖安侯也不是好惹的,没事别来恶心他。
入夜,周家府邸。
周云松刚从皇城回府,就看到赵功青坐在厅堂中。
「功青啊,你怎麽来了?」周云松有些异的问道。
周云松的年纪也不小了,再有两年就是七十岁了,不过他的身体还比较硬朗,精神头也很不错。
与他相比,宋元阁的年纪更大,如今已有七十四岁,而且年老体弱,前两天还感染了风寒,现在正在家中养病。
「阁老,今日靖安侯去吏部~~
赵功青也不说废话,直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阁老,明日早朝,靖安侯肯定会弹劾吏部,我们该怎麽办?」
周云松坐下,捧着热乎的茶碗暖着冰凉的手,说道:「你没有参与吧?」
「阁老,你就别笑话学生了,学生整日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去管这些事!」赵功青苦笑道。
他倒不是推脱,周云松兼任吏部尚书,但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内阁上,吏部的事务也就落在了左右侍郎身上。
赵功青虽无尚书之职,但却在行使尚书的权力。
演武阁监丞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官职而已,哪用得着他亲自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