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种气话,司砚难得有天赋,对金融行业的敏感性这么强,咱们说什么都得好好培养他!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听了孙雅丽的气话,雷厉风面露‘怒色’,似乎是在为司砚打抱不平。
孙雅丽见他虚伪下作的模样,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
雷厉风只当孙雅丽还在生司砚的气,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拿出手机翻找电话,嘴里还跟孙雅丽解释:
“咱们跟司砚有代沟,我打电话给司墨,让他赶紧把司砚劝回来,趁着客户还没走,咱们再带司砚去露个脸。”
孙雅丽撇开了脸,想装作继续生气的样子。
但演戏这种事,层层递进才更能引人入胜,让人信服。
孙雅丽思考了两秒,遂扭回了头,勉为其难地说:“要是司墨真能把这小子劝回来,我就原谅他这次的不懂事,但绝对没有下次!”
雷厉风耳边回荡着电话里的彩铃声,乍闻孙雅丽这句话,倏地有种想把电话挂断的冲动!
要是司砚真被叫回来了,那他明天可就要来泰顺实习了!
这样一来,他这个电话打得就有些得不偿失!
想到这儿,雷厉风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刚想跟孙雅丽说一句‘司墨没接’,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司墨慵懒的声音:“喂,雷叔?”
雷厉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司墨,你是刚睡醒吗?”
电话既然已经接通了,那他也没法挂断,只好变着法儿地拖延时间,争取让司砚开出去的时间久一些,距离尽可能得远,回来的几率自然就降低了。
司墨声音有些隐忍:“嗯~”
夜晚,这种声音,着实是会让人产生一些误会。
雷厉风语气正经起来:“是这样的司墨,刚才司砚来你妈妈的生日宴,但接了女朋友的电话就走了,你赶紧劝他回来,认识这么多大佬的机会属实是难得......”
“随他。”司墨声音带了些微喘。
司墨不肯劝司砚回来,雷厉风瞬间来了劲儿,疯狂劝导:“司墨,你作为哥哥,就帮忙劝劝司砚吧,你妈还在这边等他呢......”
雷厉风说话间还用眼神示意孙雅丽放心。
好似是在说:我一定说服司墨把司砚劝回来!
两头斡旋,可真把他给忙坏了。
司墨不知道在那边做什么,隔了数秒后喘息声才渐歇,紧接着传来女生不满的声音:“司墨你继续呀!别停!”
“嗯。”这一句似乎是在对女生说,声音放得格外轻,轻咳了几声才用正常音量回复雷厉风,“雷叔,我尊重司砚的决定,还有我妈那儿,麻烦你转达一下,我今天有事,就不过去了。”
“奥对了,祝她生日快乐。”
“司墨你别——”雷厉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嘟嘟嘟’的忙音。
“......”
化妆间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雷厉风在心里幸灾乐祸了须臾,这兄弟俩,还真是富贵日子过久了,也太不谙世事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泰顺银行要在这几年把继承人定下吗?
现在竟然敢这样撂挑子?
暗暗嘲讽了几句后,又觉得这兄弟俩的行为也正常,毕竟孙雅丽近几年都呆在国外,跟孩子不亲,想来也没聊过继承人这回事。
“雅丽......”雷厉风假模假样,面色有些讪讪地,“司墨可能在忙自己的事......”
“什么都不用说了!”怒意积累得太多,孙雅丽似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只见她猛地拍桌,将桌上的化妆品都震得晃了三晃,发出叮叮咣咣的碰撞声:“这就是我的好!儿!子!”
“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零花钱,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好好好!真是孝顺啊!”
“一个两个,都喜欢女人的温柔乡是吧!行!以后有种就别来我这儿要零花钱!”
孙雅丽多年来一直都是上位者姿态,做事永远井井有条、不急不躁,雷厉风从来就没见孙雅丽发过这么大的火。
这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仔细想来,孙雅丽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寄予厚望的儿子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把她当回事儿,她能冷静才怪了!
雷厉风开始站在司墨和司砚的角度,替兄弟俩说话:“雅丽,你别太生气,司墨和司砚这些年没有你的陪伴,母爱这块总归是缺失的。”
“咱们也要换位思考,他们缺什么,就会去寻找什么,现在把女朋友放在首位,也是......情有可原。”
孙雅丽嗤笑了一声。
雷厉风这算盘珠子,怕是要崩她脸上来了!
看似又是在为司砚和司墨说话,但实际上,是在告诉孙雅丽,你这个做妈的,现在都比不上交往了没多久的小!女!友!了!
孙雅丽配合道:“行!让他们情有可原!我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以后泰顺的事务,都交给雷磊吧!”
雷厉风摇手制止:“那怎么行!司砚的天赋咱们有目共睹,磊儿虽然也不差,但跟司砚比,还是差了一点,咱们还是要着重培养司砚......”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