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达看着这吓人的对阵场面只能干着急,实在找不到帮忙的地方后连滚带爬的冲向阿萨尔,把阿萨尔拖拽到灵能屏障内的某块战舰的小型残骸内。
当阿维达镇定下来观察兄弟时,他看到阿萨尔的变异情况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
其身体已经开始长出羽毛……变得跟那自称万变魔君的鬼东西愈发相似。
但是这种变化并不恒久,阿萨尔的身体表面仍然持续不断的变幻,只是怎麽看都好像能组成翅膀和羽毛。
「兄弟……」阿维达尝试呼唤。
幸运的是阿萨尔还留有自我意识。
「你差点害死我。」阿萨尔身上的所有嘴巴同时张开,「你差点害死我!阿维达!如果不是那道灵能冲击我就会被那些可憎的东西带走!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解脱!」
愤怒充斥着阿萨尔的灵魂。
在刚才差点被那些降临头顶的骇人之物带走的瞬间,他感受到了很多东西,感受到的一些危险具体是什麽也说不清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如果真的被带走了,下场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维达摘掉头盔擦去泪水,想要把自己刚才让恶魔强迫感知到的一切都说出来。
「走吧。」
阿萨尔的变异躯体缓缓撑起,变成鸟爪的手还试图去寻找爆弹枪,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盔甲都被这血肉吞噬了。
「趁我还能帮帮你……」
阿萨尔不再去摸索枪械,只是快速活动着自己的新肢体,想要快速适应这副躯体。
亚空间生物刚刚被秦夏和大魔之间的交战驱散,随着一人一魔越打越远,现在又俯冲回来。
阿萨尔活动着躯体,试图做出挥打的动作,显然是准备帮阿维达拖延一些时间。
阿维达也能意识到阿萨尔的理智已经快要被磨灭光了,因为现在逃无可逃,这是亚空间,显而易见的。
「我永远无法离开了。」阿维达一只手放在太阳穴处,强化着秦夏刚才施加的灵能屏障,接着指向自己的心脏,「我感觉我的灵魂从这里流出去了一部分,我就算能够离开也没有办法存活下去,你知道灵魂的损失比变异还可怕……」
阿萨尔想要说什麽,但阿维达继续急切的说着。「听我说,兄弟。」
「我还有一个办法,一个我认为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的办法……但是,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认为最有可能成功的尝试失败了。」
「我的办法是一种仪式。不是那该死的傻鸟教给我的,是我们的基因之父……」
砰砰——
阿萨尔焦虑的捶打地面,发出咆哮,打断兄弟的话语:「又是巫术!又是巫术!马格努斯没比你和过去的我聪明多少!你已经差点让我变成亚空间生物的奴隶,你现在还想把我变成什麽!」
阿维达欲言又止,接着调运灵能。
附近的灵能被亚空间生物吸引过去,阿维达对灵能的操控反倒是让他产生垂死的体验。
意识到自己无法在这里调运灵能之后,阿维达伸手从盔甲隔层中取出两块水晶。
赤红色的水晶。
阿萨尔现在也知道那是什麽。
秦夏进行的研究中的一种,用于储存灵能的水晶。
「我还能用这个。哈哈。」
阿维达因痛苦的煎熬而哭丧着脸,口中却发出笑声。
「别打断我,听着……给我听着,阿萨尔。」
「曾经我和原体一起研究治愈血肉变异的办法,想到一种办法虽然无法治愈疾病,但或许可以让变异者存续下去。」
「但是这研究失败了,具体有多大成功率我也不知道……可能很渺小……大概率是很渺小……」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我得尝试,如果我成功的话你的血肉变异就再也无法折磨你。」
「……」
阿萨尔绝望地看向别处,心中默默选择等死。
阿维达开始进行他口中那所谓的有极小概率治疗变异的巫术。
他捏碎灵能水晶,用水晶的残渣刻画阵法,接着调用秦夏那纯净且安全的灵能,让阵法拥有活力。
「我还记得当时我刚加入军团的时候,我很幼稚,年轻,我想我的家人,于是我试图逃跑。」
「在我被抓回来并且可能被处决时,你和原体一起出现保住了我的命。」
「然后你告诉我,一个人如果犯了错误就理所应当承担代价。」
阿维达絮絮叨叨。
「那只该死的乌鸦不是我的老师,你才是我的老师,你还是我最好的战斗兄弟,当然你没像它那样救我那麽多次命,但如果没有你指导我作战,我恐怕是十个精灵也救不回来的。」
「我总是质疑这个质疑那个,习惯性反驳一切,别人都受不了但你能忍受……该死,为什麽我质疑那麽多东西,就是不质疑亚空间呢?」
「……」
阿萨尔的目光早已转移回阿维达的脸上。
浑身上下二十多只眼睛齐齐看着阿维达。
恍惚间,阿萨尔看到了一个刚刚被军团徵兵官领进大厅的小孩,普罗斯佩罗小孩。
「用白骑士之主的灵能撕开一条裂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