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只是他人的定义。」大先知停住脚步,轻声说,「重要的不是姓名,而是我们于过去被何种事物和经历塑造,我们于现在扮演着什麽角色,我们于未来的命运会为命运之网带来何种影响。」
这句话语一定是大先知多年的感悟。
它作为一种声音组成的话语,却仿佛拥有实质性的影响力,在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中产生些许涟漪,其影响被在场的人们感知。
欧丽娜姐妹站在秦夏身后,看着英俊的大先知,思考了一下大先知所说的话语,然后异口同声的发出感悟:「它在说什麽屁话?」
秦夏回头给姐妹二人展示出「俺听不懂」的表情,然后又转回头对着大先知说道:「我并不在乎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狗屁,我只关心几个问题。」
大先知轻轻抬起手,蹙着眉头倾听着。
秦夏并未说完话,但大先知却已经听完了秦夏的所有问题。
「我叫命运。」
大先知说。
「我的族人们这麽称呼我。」
「你想要知道我是何来历,为什麽会出现在这,经历了什麽。」
「以及最关键的,我在这方舟世界的地位和统治力到底如何,因为这涉及到你能否解决你的养子那持续不断的麻烦。」
众人听后迅速看向秦夏。
秦夏并未作答。
名为命运的大先知开始讲述。
「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自己拥有远超他人的预言能力,我能直接看到命运丝线的走向,以及命运丝线某个走向上的无数延伸。」
「同样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个方舟世界的不少人都忽然拥有了预言能力,只是能看到的未来远或近的差别。」
听到这,秦夏忽然想起图恩塔尔方舟世界的先知多的离谱。
显然这就是原因所在。
「某一天,我预言到了一个叫安格隆的人类会毁灭这个方舟世界。」
「然后,这个方舟世界内的两个派别对于这个预言的意见产生引发内战的分歧。」
「其中一个派别认为我们的命运既然已经在预言中迎来终结,那就说明我们的终结是不可避免的,要麽我们全部灭亡,要麽我们以最终都要灭亡为底线想法,进行不惜一切代价的图存。」
「另一个派别认为我们既然拥有预言能力,我们既然能够知晓危险,那麽我们就能够躲避危险。」
大先知说着看向身旁的族人们。
忽然提高声音。
「我就是第二个派别的领袖,我曾帮助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但结果是被我帮助过的人都选择站在我的对手那,然后我被关起来,直到这个方舟世界面临又一个灭亡危机,才想让我站出来引导他们走向生存。」
大先知话音一落,在场的灵族们都低下了头。
「所以因为理念不合,它们背叛了你,让另一派的人占据主导权。」秦夏随便指向一个灵族,「然后现在把事情搞大了,又要你出来帮忙?」
大先知听后点了点头。
秦夏脸上阴晴不定,但并未继续说什麽,因为他在乎的不是一个方舟世界的内部理念分歧问题。
「我的族人们,这个方舟世界的毁灭已经不可避免。」大先知振臂高呼,「我看到了它的毁灭,看到了它的每一个结构都逐渐崩解和溃散的那一刻。」
灵族们开始窃窃私语。它们以为大先知能够力挽狂澜改变一切,但结果却是不能,甚至它还假装表示可以,安排人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直到现在才宣布所有人进行的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挣扎。
「对预言毫无底线的主动干涉导致我们陷入如今的绝境。」
「我们不会被那个叫安格隆的人类毁灭,我们只会在阻止那个人类毁灭我们的路上被毁灭,那就是在这个地狱一般的星系里,被我们迎头撞上的那些欧克蛮人毁灭。」
说到这,大先知又将声音放缓。
「但我们至少还能赢得一个相对而言较好的终结。」
大先知看向秦夏,看向秦夏身后的其他人类。
这里的每一个人类都做了和异形厮杀一番的准备,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刀剑出鞘的恰当时机。
「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大先知对秦夏说,「我们会自己终结自己的生命,如你所知,我们的灵魂会在终结后寄宿于灵魂石内,免于落入黑暗王子之手。」
「灵魂石……」秦夏摩挲着下巴思考起来。
灵魂石是一种灵族用于在死后储存灵魂的物品,这东西如大先知自己所言,可以避免它们的灵魂落入色孽手中。
这是一种用于避免灵魂落入可怖邪神手中的手段,而不是死而复生的复活术。
被保存下来的灵魂会被放入方舟世界里名为无限回路的存在内,那可以说是一个死后的国度。
「这可不是用来逃避罪责的路子。」秦夏思索后说道,「安格隆从未得罪过你们之中的任何人,甚至他不知道图恩塔尔方舟世界是什麽,但是你们派人和雇人去杀他,直到你们亲手促成你们自己的毁灭。」
说着,秦夏缓慢踱步,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我能理解智慧生命会有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的想法。但安格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