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沅根本不想回答景乘枫这个问题。
即便她可以放下过往他给自己带来的伤痛,但要代替原主去宽恕他,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景乘枫见此,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轻喃:
"沅儿,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二哥不应该提出来了......"
施暴者当然可以过去,但作为受害者可没这么容易就过去……景幼沅这样想着,顿时觉得有些生气。
不是,他凭什么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过去了。
越想景幼沅越是生气……
就在此时,老妇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沅儿啊,热水来了。"
听到声音,景幼沅猛地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老妇人身旁。
太好了,她的救星来了。
"阿婆,我已经帮二哥哥包扎好了。"
景幼沅一边说,一边用充满期盼的眼神望着老妇人,心里想着自己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
老妇人听闻此言,将手中的热水轻轻放置于桌上,满脸慈爱地夸奖道:
"咱们家的沅儿可真能干!"
景幼沅还沉浸在老妇人的夸赞之中,下一秒,只见老妇人牵起景幼沅的小手,缓缓走到景乘枫的床边,在景幼沅疑惑的目光中开口说道:
"公子呀,这几日你就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休养身体吧!"
听到这里,景幼沅在一旁点着头。
老妇人接着说道:
“沅儿会照顾你的……”
景幼沅的头顿时点不下去了,转头委屈的看着老妇人。
阿婆,你不要胡说啊!我没说要在这照顾他啊!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公子啊,你是沅儿的亲兄长,老身在此恳求你,日后定要护得沅儿周全,不要伤害她......要是沅儿有时候任性了,公子和她好好说……不可动手……”老妇人说的言辞恳切,目光满含期盼地望着景乘枫,那语气中的凝重与担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景幼沅站在一旁,心里一颤。
她好似明白了,老妇人这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好。
景乘枫闻言冲着老妇人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看似温和谦逊,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范,随后轻声说道:
“放心吧,老人家,从今往后,我定然会好生护着沅儿,不会让她受委屈。”景乘枫说的信誓旦旦。
老妇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宽慰之色。
“如此甚好。”
接着,她寻了个由头,说是要去看看影十,便转身离去了。
眼看着老妇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景幼沅却依旧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滑落。
景乘枫还在这,自己要是哭了多丢脸。
于是她使劲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但眼眶已经红了。
景乘枫把景幼沅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眼睛微微暗了下来,手指握紧又放开,声音温柔的开口道:
“沅儿,你……”开口景乘枫竟一时之间也不知说啥。
空气中静默了几分,景乘枫才开口说道:
“沅儿,站着多累,你来这坐会吧!”
景幼沅已经平复好了情绪,觉得站在这像个丫鬟一样,确实是不行。
于是答应了一声“好。”
便跑去搬凳子。
凳子是实木的,景幼沅尝试了几次,结果凳子就只移动了一点点。
于是景幼沅便决定不搬了,她就在这坐着就挺好,还能离景乘枫远一点。
“二哥哥,我搬不动,我就坐在这里吧!”景幼沅冲着床上的景乘枫说道。
景乘枫闻言脸都黑了,他眼神死死的听着离他不远处的凳子。
…………
这边,常乐小心翼翼地将影十搀扶进屋内后,看着影十伤的这么重,就想着得赶紧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然而,正当她伸出手准备行动时,只见影十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瞬间弹开老远,口中更是高呼:
“男女授受不亲啊!”
常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突然变得生龙活虎的影十,嘴巴微张,却愣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怎么……好了……”好一会儿,常乐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影十眼见自己不小心暴露了,当机迅速变成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位姑娘,还是让我自己行处理吧,可不敢麻烦你……”
听到此处,常乐心中仍存几分疑虑,忍不住问道:
“可是……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可以。”影十点着头,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麻利地伸手将绷带与药膏抢夺过去。
包扎这种事对于影十这样的人来说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说完,影十不由分说地便将常乐推出门外,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就这样,一脸茫然的常乐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了门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