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孽女,你不要再狡辩了,柔儿都因为你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里不知悔改。
景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父亲,不要再和她说了,她干了如此恶毒的事,我看就应该好好鞭打鞭打她,让她长长记性。景明赫看着景幼沅恶狠狠的说道。
“鞭打”一听要鞭打她,景幼沅心中警铃大作,真是害怕了。
心想着:我最害怕疼了,罚什么都行,就是别打我。
赶紧摇头,向景父解释道:
父亲,不要,窝真的没有做过害姐姐的事,这个小人不是窝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出现在我的住处 。说着想到要鞭打自己,眼睛着急的泛起泪水。
景父闻言看着跪在地上,衣衫单薄的景幼沅,神情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的血肉,还这么小。
景幼沅看见景父的神情有所松动了。又喊了一遍父亲,喊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想要唤醒他的一丝丝父爱。
一旁看好戏的景乘枫看着景父动容的样子,脸色微沉,起身走到景幼沅跟前站定,正好挡住了景父的视线。
笑着开口道:父亲,柔儿现在还卧床不起,就因为沅儿妹妹,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你说这长大……
景乘枫没再说下去,他明白,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剩下的让父亲自己想才是最好的。
接着说道:妹妹这样做,我们还不教导教导,以后可就无法无天。
而且
景乘枫把头转向身后,看着惊恐的景幼沅,一字一句道:
“犯错了就该罚,不是吗?”说完还恶劣的笑了笑。
景幼沅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恐惧已经包围了她,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冲着景承枫摇摇头,眼神里全是乞求。
而景承枫像是没看见似的,冷漠的转开了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错了就该罚,父亲,儿子认为二弟说的没错。
景颢然紧随其后,正义凛然的说道,那急切的语气生怕夏依柔白白受了委屈。
景予安对景夫拱了拱手,说道:
儿子也认为该罚,也该给柔儿一个交代。
景幼沅听着他们一个个要罚自己的话,也不对他们抱有希望了。面如死灰。
听完他们说的话景父也觉得有道理,在心里努力的忽略内心的异样。
想着,幼沅确实不像话,也该让她吃吃苦头,这样才能长记性,以后不再犯错。
这样想以后,景父看着跪在地上的景幼沅,眼神里多了些冷意。
喊道:来人啊!拿鞭子来。
景幼沅一听要来真的,努力的克制住内心的害怕。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抬头看着主位上的夏夫人,夏夫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目光也看向她。
景幼沅看着夏夫人看向自己了,眼神里又重新泛起亮光。饱含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期望她能给自己求求情。
而夏夫人却选择了无视景幼沅,装作看不见她眼里的期待,默不作声。
景幼沅见此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景幼沅看着这群称的上是原主的亲人的这群人,他们的冷漠,他们的偏心,他们的无情,他们的残忍,她终于知道了原主为何变的如此疯魔了。
都是因为他们,是因为在意,是因为嫉妒,是因为血缘。
这时,下人拿着鞭子走了进来。
对景父说:侯爷,鞭子拿来了。
动手,景父冷漠的说。
见此情形,赶紧起身想要逃跑。
还没等起来
“啊——”
景幼沅就被这一下给抽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四肢,尽量蜷缩成一个虾米状。
哭喊着:窝再也不敢了,窝再也不敢了,希望他们饶了自己。
但是他们冷漠的可怕,像是没听见似的。
一下接着一下,景幼沅只感觉身子骨让什么东西给捣碎了似的,鞭子抽下来,浑身上下都在痛。
刚开始景幼沅还能叫出声来,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只有景幼沅细细的闷哼声,濒死的猫儿一般虚弱。
那双纯净如小鹿一般的眼睛,被汗水模糊了视线,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迷茫,身躯还在下意识的发颤,连唇肉也被咬破,呼吸都是满满的血腥气。
意识弥留之际,她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众人看着景幼沅昏了过去,就派人把她送去花兰院了。
夏夫人最后说道:派人给她拿点药,剩下的什么也不说了。
几人见状,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纷纷向景父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