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沉听言,脑海中不禁又浮现了纪宁与阿璟在一起时的那些画面。
他沉默须臾后才回道:“我不仅知道你要找的人是阿璟,我还知道他是怎么照顾你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跟你说起过?”
“应该是这样。”
纪宁见薄亦沉不太确定,更加确定薄亦沉失忆了。
她想起薄亦沉的另一个身份,状似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是你外婆带大的?你爷爷奶奶呢?”
薄亦沉目光微凛,回道:“去世了。”
他回这话时,绷紧了坚毅的下颚,脸色冷峻,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就像是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冷冽刺骨。
纪宁见他如此,不用问就知道薄亦沉与他的爷爷关系极不好。
“你跟阿璟是不是从小就分开了?”
薄亦沉收起思绪,侧眸看着身旁的纪宁,应道:“嗯。”
“你住在薄家,那他住哪?”
“k市石湾村。”
“为什么让他住那里?”
“为了他的安全。”
“他跟谁住?”
“我母亲。”
“那里比薄家还安全?”
“我母亲不愿意回薄家。”
“为什么?”
“你这是想了解我了?”薄亦沉深锁纪宁的眼眸说道。
“我随口一问而已,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坦诚相待的地步。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突破关系,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薄亦沉,如果阿璟真是你的弟弟,那我就是你未来的弟妹,你觉得你跟你未来的弟妹突破关系合适吗?”
“那你觉得我们有三个孩子,你做我的弟妹,合适吗?”薄亦沉盯着纪宁,沉声反问。
“我相信阿璟不会计较这一点,更何况我跟你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你觉得他还活着?”
纪宁没有回答。
她希望阿璟还活着,所以她对薄老夫人说的阿璟死了的话抱着怀疑和不相信的态度。
薄亦沉见纪宁眉头深锁,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说道:“我也觉得他还活着。”
纪宁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薄亦沉。
薄亦沉接着神色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然后帮你们举办婚礼。”
他不忍看着他的宁宁难过,所以又妥协了。
只要他的宁宁高兴,他将来给他的宁宁和阿璟带孩子都行。
“你说真的?”纪宁看着薄亦沉问。
“我看起来像是在说假话吗?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可以。”
纪宁听言,若说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的。
她收回看着薄亦沉的目光,蹙起眉头说:“对不起!”
“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以后不要再觉得愧对我。阿璟对你那般好,你选择他是对的。”
纪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言罢,她闭上了双眸小憩。
从舷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她的脸上,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她睫毛轻垂,如同夜色中的蝶翼,轻轻覆盖在她细腻如瓷的眼脸上,为她清丽脱俗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柔美。
她一袭酷飒又不失温婉和日常韵味的汉服,上面绣着精美的云水纹和莲花,汉服的颜色淡雅高贵,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并为她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魅力。
随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弥漫开来。
这清香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又似夏夜微风中轻拂的茴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几口,沉醉在这份美好之中。
坐在纪宁身旁的薄亦沉能清晰地闻到纪宁身上发出来的诱/人香气。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了纪宁的唇上。
她的唇瓣如同晨间初绽的玫瑰花瓣,粉嫩而晶莹,透着微妙的光泽,又像是初夏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下的蜜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无尽的诱/惑。
薄亦沉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这一刻世间万物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纪宁和纪宁的两片粉嫩的唇瓣,成为了薄亦沉眼中唯一的风景。
他性/感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在他的胸腔内涌动起来。
他缓缓俯下身,想要细细品尝纪宁独有的柔软与甘甜,但他菲薄的双唇距离纪宁的唇瓣只有几毫米时,理智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了他对纪宁的渴望和情感,令他停了下来。
他凝视着纪宁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庞,幽深的黑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爱慕、有尊重、有失落、有苦涩、有深深的克制。
片刻后,他强迫自己坐直了身子。
纪宁虽然闭着双眼,但她并没有睡着。
心灵异常敏锐的她能够感受到薄亦沉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目光的流转,甚至连薄亦沉内心对她的渴望、克制,以及痛苦,她都感受到了。
对于薄亦沉,她是有些心疼的。
刚才薄亦沉俯下身时,专属薄亦沉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听到了薄亦沉强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