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富察贵人突然不合时宜的干呕了一声,瞬间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齐妃好奇地看着富察贵人,问道:“富察贵人,这是怎么了?我瞧你这样子,怎么像是有了?”
华妃斜了一眼语气酸酸的,“齐妃姐姐,不会是年纪大脑子糊涂了吧?谁干呕一声都要说成怀孕了?”
富察贵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看向华妃,眼神中难藏得意。
“回华妃娘娘的话,臣妾就是有了。已经叫了两位看医看诊,这件事情是万万错不了的。皇嗣之事,怎可儿戏呀。”
华妃听后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是吗?那还真是太巧了。”
宜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道:“是吗?那可是大喜事啊!太好了!来人呐,去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华妃眼神暗了暗,看不出情绪来。
众人也都笑着恭维,唯独坐在角落的浣碧笑不出来。
自从陷害甄嬛一事被发现后,皇上便再也不来她这里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奴婢出身,没有好的家世支撑着,在这宫中越发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皇上得知富察贵人怀孕的消息后,也很是高兴,这是他可是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
为了防止像上次一样闹出乌龙,皇上还特意让自己亲近的太医,专门为富察贵人探查了脉象,确认是有孕无疑了。
一时间,富察贵人成了宫中的香饽饽,就连向来深居简出的太后都赏赐了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并不是个什么谦逊的性子,自从她怀孕以后,整个人便开始飘飘然,与富察贵人同住延禧宫的安陵容深受其扰。
安陵容因为柔顺的性子,天籁一般的嗓音,深受皇上宠爱,富察贵人自视出身大族,又是家中嫡女,向来瞧不上安陵容,只是从前爱着情面不好,与安陵容为难。
可现在她自己怀了身孕,便每日来对安陵容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安常在吗?这算起来安常在的宠爱原在我之上啊,说来也都是命,这有的人出身卑贱,也不配怀有龙嗣。”
说完,富察贵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安陵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刚想转身离开,富察贵人却追着她嘲笑道:“妹妹,怎么走了?姐姐是个性子直的,有什么说什么,你别恼啊!不如让你在姐姐这里沾沾孕气,只怕能压压你身上的穷酸味呢!”
安陵容被气得眼圈通红,正巧这时淳常在走了出来。
“富察贵人这是在做什么?你可要小心一些,我在家时,我娘曾经告诉过我妇人怀胎,若是没坐稳时到处乱跑,会不小心滑胎的。”
富察贵人听后,怒气冲冲地指着淳常在的鼻子骂道:“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竟然敢诅咒我,诅咒龙胎。”
淳常在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以然,“我什么时候诅咒你了,我不是在好心告诉你吗?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真诚是必杀技,面对直来直去的淳常在,富察贵人气得甩了一把袖子,回到了屋中。
安陵容感激的向淳常在行礼笑道:“多谢刚才妹妹给我解围了。”
淳常在摇了摇头,十分不解的问道:“什么解围呀?刚才我们不是在好心劝富察贵人,让她不要上窜下跳的,免得伤了龙胎嘛!”
安陵容被直来直去的淳常在给逗笑了,她笑着捂着嘴角道:“妹妹真是太可爱了。不管怎么说,刚才都是妹妹帮了我,我刚刚新绣了几个荷包,妹妹要不然去我那里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样式。”
淳常在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性子,见安陵容对她示好,便跟着去了。
安陵容回到屋中,将自己的绣品拿出来了几个。
“这几个都是我新做的,妹妹,看看喜欢哪个?”
淳常在拿起了其中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夸道:“哇,这荷包的手艺可真好。这针脚可真密实,这配色也好看,真的好漂亮啊!安姐姐,可以叫你姐姐吗?”
安陵容点了点头,温柔道:“当然可以了,淳妹妹。”
淳常在笑的天真烂漫,小太阳一般的她,将安陵容都感染了。
她指着一个又一个的荷包,笑着说道:“好看都好看,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安姐姐,你的绣活儿可太好了,简直比内务府的绣娘们绣的好上一百倍。”
安陵容低下头,“哪有,哪有,妹妹就会打趣我。”
淳常在拿起一个荷包比划着说道:“姐姐就是太谦虚了,你真的很厉害,以前小的时候我爹曾经送给过我一个苏绣的荷包,那个荷包还不如你绣的一半呢,那荷包我爹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
安陵容被淳常在的善意和天真所感染,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热络。
宜修得知消息后,笑着说道:“看来当初本宫的安排是正确的。”
剪秋也在一旁陪笑道:“是啊,安常在本就个多心之人,若是与心似玲珑之人相交,两个人反倒会因为顾忌着彼此,不愿诉说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淳常在向来是无所顾忌的。”
宜修点了点头,随即,她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富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