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哭的梨花带雨,“皇上不要啊!”
皇上看着咄咄逼人的华妃,再看了一眼哭的凄凉的甄嬛,最终他还是沉声说道:“朕愿意相信婉常在的清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将侍奉婉常在的宫人带到慎刑司去拷问一番才是。”
华妃满意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她起身向皇上行了个礼,笑道:“皇上英明!”
她又转身狠厉道:“来人呐,将侍奉婉常在的宫女太监拖入慎刑司!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些什么来!”
慎刑司活人进去都要脱一层皮,自己就不信了,若是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一一试过,就算是甄嬛是清白无辜的,那又如何?自己不信那些人就不会改口。
甄嬛急了,流朱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华妃如今就是要踩死自己,如果流朱进了慎刑司,不仅流朱在劫难逃,就连自己只怕也离死不远了。
情急之下,甄嬛使劲撕扯着棉衣,竟然撕开了一个小口,那小口中赫然藏着一封密信。
甄嬛喜极而泣,她一边高举着棉衣,一边挡在了流朱的面前,向皇上说道:“皇上,这棉衣里有东西。皇上,这里面有东西。”
众人震惊的看向甄嬛举着的棉衣,皇上给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培盛会意,他上前,接过棉衣用力的撕扯开来。
只听嘶啦一声,一张张银票和一封信,从棉衣之中滑落而出。
华妃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她死死等着甄嬛,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端妃则是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早就料定这一切一般。
甄嬛飞快的捡起那封信,随后便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遭人陷害的,臣妾此身从此分明了。”
最后一句,甄嬛说的楚楚可怜。
皇上眉眼松动了几分,他搓了搓手上的珠子,轻声道:“婉常在受委屈了。苏培盛扶婉常在起来。”
苏培盛想要将甄嬛扶起来,没想到却被甄嬛拒绝了。
她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绣冬,并悄悄的瞄了一眼宜修。
“臣妾身为此事的苦主,不便念这封信,还请绣冬姑姑帮忙念一下。”
宜修点头,向绣冬笑了笑。
绣冬这才拿起信来高声念道:“爹,娘,这里面是两千两银票,你们拿到钱后赶紧带上姐姐和弟弟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若是有人自称宫中之人,特别是关于华贵妃和碧贵人,你们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并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改名换姓。
若碰见有人打听女儿,千万要装作不认识,女儿卷入深宫争斗之中,实在是无法脱身,速走速走,勿念勿念。
华妃脸色巨变,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放肆,这是诬陷,居然敢诬陷本宫!”
惠嫔神色从容的说道:“这封信是真是假?不如找来宫女彩儿从前的信来比对一番。原先那封信不就是宫女彩儿写的吗?”
皇上看着华妃略微失神,愣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苏培盛,去比对一番!”
毫无疑问,两封信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皇上亲自走了下来,众人哪还敢坐,纷纷起身跪在地上。
皇上仔细地对比了一番两封信的字迹,最终,他死死的捏住了信纸,苏培盛离得最近,他明显看到皇上的手已经气到发抖。
华妃更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天衣无缝的计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皇上猛然扬起信纸,狠狠地甩在了华妃的脸上,他大怒道:“放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来人呐,传朕旨意,华贵妃陷害宫中妃嫔禁足三月,降为华妃。碧贵人诬陷旧主,其心可诛,掌嘴二十,贬为官女子。”
他又转头望向楚楚可怜的甄嬛,大手一挥道:“这件事情婉常在受委屈了,升婉常在为婉贵人。”
处理完这件事后,宜修刚想带着绣冬和剪秋离开,却被端妃叫住了。
“臣妾可否去皇后娘娘宫中坐坐?”
宜修温柔一笑,满含深意道:“端妃难得有兴致出门,本宫自然是欢迎的。”
景仁宫
四下无人,端妃略一迟疑,随后半带轻笑地看向宜修道:“今日之事,臣妾还要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宜修眼睛微眯了眯,她拿起了茶杯,抿了口,轻笑道:“端妃,这话本宫可听不懂了。今日之事,华贵妃和碧贵人陷害婉常在如今咎由自取,与本宫能有什么关系?”
端妃唇角微扬,笑道:“皇后娘娘何其聪明,就莫要再和臣妾打哑迷了吧。这件事情确实是臣妾主导的,臣妾故意让婉常在和碧贵人关系恶化,又偷偷透露给齐妃说婉常在不愿意承宠。
等到婉常在和碧贵人关系恶化,两个人必定会势同水火的争夺皇上的宠爱。华妃深爱皇上,自然会出手。”
宜修目光锐利的盯着端妃问道:“端妃今日和本宫说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本宫去皇上那里告发你吗?”
端妃悲怆一笑,那声音带着些许的苍凉和无畏。
“臣妾在这深宫之中,早就是个活死人了。更何况,今日之事若没有皇后娘娘的帮忙,臣妾哪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