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欣喜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顺着四阿哥的声音,扑到了他的怀中。
四阿哥顿了一下,但马上伸手揽住了年世兰,在她耳畔低声笑道:“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似的?”
年世兰撒娇似的推了四阿哥一把,娇俏的说道:“王爷可不知道世兰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后有多高兴!”
她又忍不住关切问道:“今日下午,我将怀孕的消息派人告诉了王爷,王爷怎么去了福晋那里,后来又进了宫,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四阿哥的眼中浮现一丝冰冷,但随后又很快的被掩盖下去。
他转移了话题,拉着年世兰的手,向着屋里走去,说道:“都是一些外面的琐事,你不必担心。如今怀了身孕,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呢!”
年世兰脸上又是傲娇又是得意,“那是自然,不过王爷你身为孩子的阿玛,是不是也要为孩子做点什么?”
四阿哥亲自将年世兰扶到了座位上,并贴心地从颂芝手上接过了茶盏,递到了年世兰手中。
“那是自然,世兰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和本王说。对了,额娘赏了一些补品,一会儿我就让苏培盛送过来!还有新到的料子衣裳首饰。我和福晋说一下,让你先挑。本王知道你爱打扮,怀孕期间,你的份例再多添一倍,如何?”
侧福晋的份例只比嫡福晋差一点儿,现在四阿哥将年世兰的份例足足又添了一倍,现在年世兰的份例足以超赶宜修。
年世兰的心中泛起涟漪,是不是在王爷心中自己现在的位置比福晋还要重?
一定是这样,要不然王爷怎么会破例将自己的份例足足添上一倍,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四阿哥看着高兴的年世兰,心中有些愧疚,但他知道,做事情必须有舍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不能心软。
年世兰起身离座,缓慢的走向四阿哥,欢快的脚步声中透着一股子悠然自得之意。
她直接坐在了四阿哥的腿上,攀住四阿哥的脖子,撒娇道:“王爷,在世兰心中什么东西也比不上您的真心。如今世兰有了身孕,王爷可千万不能忘了我,一定要常常来这里陪我,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想阿玛的!”
听她这么说,四阿哥就越愧疚,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他还是答应了。
“你放心,在你怀孕的这些时日,本王一定会多出一些时间来陪你的。”
年世兰更加高兴了,王爷是真的很喜欢自己,那也没有他的真心要紧。
………
“侧福晋,您瞧瞧这年侧福晋也太能花了,她一个人这几天的用度简直要赶超后院所有女人一个月的用度。奴婢本想派人去问一下,可没想到年侧福晋身旁的颂芝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骂了奴婢一顿。
说这些都是王爷的吩咐,若是奴婢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去找王爷!您说这不是恃宠生骄吗!天底下感情就她一个怀过孩子的,这肚子里是怀了个金疙瘩吗?”
甘紫云的陪嫁嬷嬷孙氏拿着账本子心疼的直和甘紫云抱怨。
这些年,她在甘紫云手底下办差,掌管着王府的内务,虽说甘紫云严厉,但她们这些底下人也是能在每月核算完账目后,捡一些零零碎碎的剩头。
虽说在主子眼里这不算什么,可是哪怕几尺碎绸子,一些品相不大好的蔬菜瓜果,那也都是银子啊!
府中之人大多也是守着规矩分礼,每个月从未花超过,还能省下一些,这些东西自然就给了他们这些人。
孙嬷嬷是跟在甘紫云身边的,虽说用不上这些东西,可是却可以把这些东西赏给底下人,这样也方便管理和在王府建立自己的关系。
现在倒好,自从年福晋怀了身孕后,不仅自己生活奢靡,手底下的下人更是大方。
雍亲王府过得十分节俭,底下的奴才也没什么油水可捞。现在年世兰这么一弄,几乎所有的奴才,都将年世兰那里当成了第一要紧的差事。
孙嬷嬷对此表示十分厌烦,可是手底下的那些人收了年世兰的银子后都生了异心,她又不能拿自己的银子和年世兰打擂台,自己不过一个下人,手底下能有几个钱。
现在她在府中管家嬷嬷的地位岌岌可危,罚也罚了,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一点用也没有,甚至大家还会觉得自己十分刻薄。
甘紫云本就对年世兰多有不满,一听孙嬷嬷这话,她更生气了。
甘紫云眼睛一瞪,狠狠地拍下手中的账本子,问道:“府里的规矩是摆设吗?既然年侧福晋这么能花,那你就将账本子丢在她面前,让他自己将这些钱补上!”
孙嬷嬷苦着一张脸在甘紫云面前煽风点火的说道:“哎呦喂!我的侧福晋!奴婢刚才不是说了吗?那颂芝姑娘就直接将老奴给骂了回来!我瞧他们就是分明没将您放在眼里,奴婢不过一个下人,实在是管不了!”
甘紫云心中的无名业火越涨越旺,这个年世兰真是反了天了,真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在这王府里为所欲为吗?
四阿哥是宠爱年世兰不假,但自己不相信再宠爱年世兰,还能越过体统规矩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