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福安本来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再加上宜修准备这些礼物也是用心的,他高兴的接过小剑,并向宜修道了谢。
“谢谢姐姐为福安准备的礼物,福安很喜欢。等以后福安长大了,给姐姐买好看的朱钗和漂亮的料子!”
乌拉那拉福安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将宜修哄的喜笑颜开。
其余众人也跟着夸赞乌拉那拉福安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一时间,场上的氛围变得十分热闹。
柔姨娘刚想上来凑个趣儿,却突然眼尖的瞥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柔姨娘神色一惊,那女人正是林桂兰和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女儿,乌拉那拉青樱。
现在的青缨也不过两岁,连路都走不利索,只能被林桂兰抱着往这边走来。
林桂兰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当初之所以愿意给乌拉那拉那尔布生下这个遗腹子,就是打定了要瓜分乌拉那拉氏家产的主意。
她甚至想着,若是自己生了个儿子,那乌拉那拉家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争一下的。
可谁知自己肚子竟然这么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女儿,但女儿又如何?到底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孙女,不比一个庶子强多了。
偏生老爷子心里就没这个孙女,那心肝脑仁都被这个狐狸精给搅没了,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庶子。
柔姨娘给小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小梅赶紧将林桂兰给拉走,这样大喜的日子别来找晦气。
可林桂兰本身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又不要什么脸面,小梅还没走过来,便一边跑,一边喊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我家小格格又哪里得罪你和姨娘了?怎么说,她到底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孙女,你们只管这么磋磨我们娘俩吗?”
她的声音喊的很大,一时间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里。
一个官眷好奇的问道:“这又是谁啊?难道也是乌拉那拉大人的小妾?”
有知道内情的解释道:“什么乌拉那拉大人的小妾?那是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女人和女儿!”
她本来想说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妻子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止住了,毕竟当初那女子也是没名没分的,虽跟了那尔布为他怀了孩子,只是没有三书六礼,哪算得上是妻呢?
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柔姨娘几乎要把牙咬碎了,这个贱人,简直就是疯子,比觉罗氏不遑多让。
自己本来也不想为难这孤儿寡母,可是这林桂兰每每都将青樱的嫡孙女挂在嘴边,又将自己的儿子贬作庶子!
那怎么不说乌拉那拉那尔布是罪臣,青樱不就是罪臣之女吗?万岁爷仁慈,留了一条血脉,她倒还张狂起来了,哪里来的脸?
宜修到底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乌拉那拉家丢了人,那也是她宜修丢人。
宜修马上给绣冬使了个眼色,绣冬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她奔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制止住了林桂兰。
林桂兰本想挣扎,奈何绣冬的力气大的很,她只能不服气的喊道:“怎么这青天白日的,姑娘还能杀了我不成?我可是乌拉那拉氏嫡孙女的生母,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妻,既然今日婆母不在这里,那就该由我主持宴席才是,怎能叫一个妾室在这儿呢?”
听着她一番强词夺理,不仅宜修和柔姨娘感到丢脸,就连在场上的众位官眷都将一张脸臊的通红。
她们生平实在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若细算起来,她恐怕连柔姨娘都不如,毕竟柔姨娘是正正经经的妾室,而她呢?
没名没分的就给乌拉那拉那尔布这个罪臣生了孩子,妻不妻,妾不妾的。
还口口声声将什么嫡孙女挂在嘴边,乌拉那拉那尔布可是罪臣,青樱是罪臣之女,她怎么敢的呀?
宜修扯了一下嘴角,无语的对绣冬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将林桂兰的嘴堵起来,生怕她再说什么丢乌拉那拉家的人。
是由于绣冬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惊动了林桂兰怀里的青樱。
青樱虽然只有两岁,但已经学会了说话,只听她口齿不清的说道:“妾室………庶女……住手,我是嫡……女,跪……”
宜修脸上一片黑线,如果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她真的很想让绣冬直接绞杀林桂兰和青樱。
柔姨娘也反应了过来,她马上叫来了一大堆下人,将林桂兰和青樱给拽了下去。
两个人一边被下人拖拽着,一边还在大声的叫嚷着,将人丢到了姥姥家。
宜修嫌弃地看着两个人被拖走的身影,换作以前,也许凭着乌拉那拉氏的地位,青樱还能说到一个好人家,可是现在,她的生母闹了这么一出,只怕这满京城里再也没有人敢娶青樱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宜修一直和柔姨娘待到了宴会结束,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柔姨娘这才将宜修叫到房中。
柔姨娘跪在地上,掏出了自己的私人印信,对宜修恭敬的说道:“妾身愿唯四福晋马首是瞻,只希望四福晋能扶持我儿。妾身在这里向四福晋保证,只要我儿掌管了乌拉那拉氏,那乌拉那拉氏将会是福晋在京中的最强助力!”
宜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