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退了众人人后,乌日罕跪在地上,向宜修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福晋,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挑衅福晋,还请您不要再让乌雅嬷嬷教妾身规矩,妾身保证以后为福晋马首是瞻,绝无夺嫡生乱之心。”
宜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满脸哀求的乌日罕,今日她这话说的也算恳切,倒有几分真诚,想来乌雅嬷嬷的手段乌日罕已经领教过了。
至于四阿哥,乌日罕昨日也去找了他求情,想来今日乌日罕已然明白这件事情求四阿哥是没有用的。
不仅是这件事,很多事情上四阿哥根本就庇护不了她。
四阿哥是个凉薄的男人,无论是在他做王爷的时候,还是在他做皇帝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做王爷时,他可以不顾曾经许诺过宜修,等她生了孩子就立宜修做嫡福晋,转头就娶了她的亲姐姐柔则做嫡福晋。
并且在宜修的孩子去世的第二天,还要穿戴整齐去恭贺柔则的有孕之喜,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得到一个孩子的同时他的大儿子不满三岁就已经夭折。
年世兰对四阿哥一片真心,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是谁动的手,真的是端妃吗?
年世兰盛宠多年,却从未有过身孕,那欢宜香里到底掺了什么!
诸如此类之事,说都说不说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愿意臣服我,可是乌日罕,那你又想要什么呢!”
宜修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一样,刺穿了乌日罕的内心,让她整个人仿佛赤裸裸地暴露在宜修的眼前。
乌日罕下意识的退去了两步,实在是宜修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
缓了几秒,她才微微张口,声音弱弱的说道:“妾身只想求得王爷怜惜,能在王府之中有个立足之地。福晋,您放心,妾身只是科尔沁的一个庶女,妾身不会怎么样的!您永远是王爷的嫡福晋!”
等乌日罕反应过来后,突然意识到宜修也是庶女,生怕宜修恼了自己的话,乌日罕有些畏畏缩缩的悄悄瞄了一眼宜修。
重生一世,宜修早已看开这些虚名,什么嫡出庶出,与其介意这些虚名,让自己心里难受,还不如闯出一片天地来,让人瞧瞧她虽为庶女,却也能母仪天下,凤唳九天!
宜修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她轻声说道:“既然妹妹已经嫁到王府成了爷的侧福晋,那咱们姐妹二人定当好好相处,何必争来斗去呢?妹妹想开了便好!”
乌日罕听后松了一口气,见宜修已经示意自己可以起身,这才施了一礼后站了起来。
她又看了一眼宜修,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却让她感觉到宜修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一点。
谁知宜修表情一变,又带了几分严肃冷声道:“不过我眼底却是个揉不得沙子的!求得爷的宠爱,让爷怜惜你可以,但是绝不可以借机生事,若是让我知道有人使什么腌臜手段,这可不仅害人,还害己呀!”
乌日罕的心情被宜修弄得七上八下的,她连忙应声回道:“妾身不敢,妾身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在王府好生侍奉王爷和福晋!”
宜修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虽然不怕斗,也有手段,但是没有人愿意每天想着算计,害人。
这辈子只要别人不先动手,害她害她想要护着的人,那宜修也绝不会先去害别人,想来上辈子也是因为自己算计了太多人,最后也落了个被人算计至死的下场。
乌日罕又向宜修保证了一番,宜修听的也有些烦了,便让她离去。
等乌日罕走了,剪秋带着绘春两人来到了屋中,剪秋向宜修行了个礼,笑道:“福晋,乌雅嬷嬷和奴婢说了,她本来就是德妃娘娘派来故意敲打一番这位侧福晋的!”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则明显是废了,现在看来,德妃已经把全部的希望压到了自己的身上,自然是不希望乌拉那拉氏会输给乌日罕。
乌日罕出身蒙古,从后宅里的汉女不同,若是宜修出了什么事情,乌日罕是有机会被立为嫡福晋的。
想来当初乌日罕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一个庶女福晋,现在四阿哥被封为了亲王,倒也算得上是个香饽饽,定然有无数的眼睛盯上了自己的嫡福晋之位。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宜修之所以这样大度的原谅了乌日罕,也存了别的心思。
乌日罕这件事情处理的重了,自己恐怕会落个什么话柄,可若是处理的轻了,却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庸碌无能的。
宜修要让乌日罕臣服于自己,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就算是在表面上,乌日罕也要对自己这个嫡福晋恭恭敬敬的,尽好她做妾室的本分,这样有一个标杆在那,别人也会对她这个嫡福晋之位,不会再有觊觎之心。
还有一桩,德妃虽然偏爱十四阿哥,可四阿哥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做母亲的哪能不爱自己的儿子呢?
和现在四阿哥到底是大了,母子两个人之间又有心结,谁也不肯先低头,所以便这样不尴不尬的。
德妃是自己的姑母,现在柔则已经废了,宜修就是乌拉那拉家唯一的指望,德妃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这对自己日后为后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