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四阿哥同乌日罕的大婚之日,今天一早,作为侧福晋的乌日罕自然要向身为嫡福晋的宜修行礼问安,并敬上一杯侍妾茶。
乌日罕到并没摆什么架子,早早的就来到了宜修的帐处等候。
绘春早起出来,看到乌日罕早早的等在外面,颇有些惊讶。
“侧福晋,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咱们福晋仁慈,只需要按时到场便好。”
乌日罕淡抿唇瓣,微绽梨窝,轻轻颔首:“福晋虽是宽厚,但我们这些做妾待的却不能不同规矩。在家中时,额吉也常常教导我一定要恪守规矩,如今进了王府,那更是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绘春看着乌日罕这进退得体,温柔大方的样子,也只得笑道:“只是早上雾气重,若是侧福晋在外面受了寒气,福晋心里怕是会忧心。侧福晋既然提早来了,站在外面倒是显得咱们福晋故意刻薄您似的,不如进去坐一坐吧!”
乌日罕听后,略一迟疑,随后半带轻笑的说道:“绘春姑娘想来是多心了,我与福晋一见如故,自是把福晋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的,福晋又是那么温和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刻薄我呢!”
若是从前面对着乌日罕的这一番话,绘春真的要被怼的说不出来什么,只得吃了这暗亏。
不过现在绘春经过宜修的一番教导,再加上历练,心境和办事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她见说不过乌日罕便,就直接拉了帘子,干脆请乌日罕和她身边的侍女进来。
宜修刚刚起床,眼睛都还没睁开,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惊的手中擦脸的帕子都要掉了。
这个乌日罕是在搞什么?
虽说确实有妾室早起侍奉正室梳洗的规矩,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还是汉人的老黄历………
现在别说皇子们的侧福晋了,就算是妾室格格,那也是官宦人家出身。
只要福晋不是太跋扈的,谁会让待妾格格或是侧福晋一大早的,像奴婢一样在身旁伺候。
再说了,她们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哪有丫鬟伺候的舒服?
宜修摆了摆手,无奈道:“你让人上些点心和茶水,让侧福晋在外面稍候一会儿。今天是侧福晋第一天进府,不要显得咱们刻薄了她。”
这个乌日罕跟别人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别的女子第一天进府,不说给宜修一个下马威,那也是要显示下她是个不好拿捏的。
这次倒好,人家不停的伏地作小,倒显得是自己在欺负她。
可是偏偏这种最让人头疼!
“福晋起床了吗?妾身博尔济吉特乌日罕,前来给福晋请安,不如让妾身来服侍福晋梳洗!”
宜修刚想坐到梳妆台前,外面又传来了乌日罕的声音。
绘春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乌日罕进去,连忙拦住了她。
“侧福晋也太客气了,咱们福晋向来宽厚,并没有这个规矩。再说了,府中又不止您一位侧福晋,若是侧福晋这样做,那叫那些妾室格格们怎么办?”
绘春说道。
乌日汗露出了殷勤却略微失望的神色,她讷讷道:“其他人怎么做,妾身管不了。可是妾身却想在福晋面前尽一份心,姑娘何必拦我呢?”
宜修知道自己必须出来,绘春几人虽然经过了自己的教导,比起从前来多了几分聪慧,和这乌日罕明显也是个高手。
自己今天还真的要会一会这个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是个黑心莲的蒙古公主!
宜修轻移莲步,笑着走了出来,她挥了挥手说道:
“放肆,不许对侧福敬不敬!妹妹真是太客气了!你是出身蒙古科尔沁的公主,又是皇阿玛亲自赐婚到王府的侧福晋,身份尊贵,像这种小事让他们底下人做就是了,妹妹何必自降身份呢?”
乌日罕美眸盈雾,小声的说道:“可是妹妹实在敬佩姐姐!只想在姐姐面前尽一尽心意,却不想惹了姐姐厌烦!”
宜修咬了咬后槽牙,笑着上前扶起了乌日罕,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推到了她的手上。
“我对侧福晋也是一见如故,妹妹最是个最顾全大局的。又在科尔沁王妃身边自幼教导,定然不会学那小家子气的,妻不妻,妾不妾的打起擂台来?都是服侍夫君,这又是何必呢?”
乌日罕察觉出宜修话里的隐隐威胁,她只得后退了一步,尴尬的不再提,服侍宜修的事。
宜修回到房间刚想上妆,却见甘紫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走了下来。
“姐姐,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
剪秋一边赶紧忙活着给宜修梳妆,一边忍不住说道:“哎呦喂,我的侧福晋,您怎么才起呀?这福晋都醒了好一会儿呢,现在乌日罕侧福晋都等在外面请安呢,您也快收拾收拾吧,要不然那像个什么话!”
甘紫云打了个哈欠,眉头微皱问道:“就是那个蒙古的公主?不是还没到请安的时间吗?怎么起的这么早?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绣夏一把摁住了想要冲出去和乌日罕打上一架的甘紫云,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梳妆台,说道:
“好了,侧福晋有这个说话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您自己。可别怪奴婢今天没提醒您,今天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