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边往前逼近,边抹了一把脸。
她脸上的妆容早就被眼泪给冲花了,现在一抹,整张脸上糊满了脂粉,显得十分吓人。
柔则继续道:“可这也就罢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什么都交给你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新婚之夜,你直接抛弃了我去了李格格那里!难道李格格真的病了吗?还是她就是故意的!”
四阿哥直视着柔则,他眼睛无一点心虚,半响他才缓缓说道:“就为着这么一点事情你就一直记在心里,你………”
柔则嗤笑一声,两行清泪从眼眶划过:“就为这么一点事情?我的孩子差点要保不住,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这个当阿玛的又娶上了侧福晋!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孩子会没吗?这辈子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在一旁听着的乌拉那拉恒安,在那一瞬突然开始心疼起了自己的姐姐。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总是在犯蠢,可是站在姐姐的角度,她一直都很委屈呀!
柔则撑起一抹苦笑,看了一眼四阿哥,又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恒安。
“在我没了孩子的第二天,侧福晋甘氏就让她的嬷嬷打上门来!王爷,您是怎么解决的呢?哦!对了,将我额娘送来的奶娘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
四阿哥看着面前不停哭诉的柔则,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你自以为受了这么多委屈,可是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在花园勾引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同你做那种事情?宜修本来好心好意的,要替我纳了你,可你和你的额娘却将她赶了回来!”
四阿哥又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哪有什么新婚之夜。再说,你还怀着孩子呢,我去别的女人那里无可厚非!至于侧福晋那是皇阿玛赐婚,难不成要让我抗旨不尊吗?侧福晋不过是照常履行管家之权,可你的奶娘却和他闹了起来,都是按着规矩罚的,从无差错。”
乌拉那拉恒安看着已经崩溃的姐姐和十分理智的四阿哥,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要和一个压根就不会心疼你的男人诉委屈!
因为便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还是不会心疼你的。
“王爷,我瞧姐姐现在怕是有些疯了。接下来的事还是咱们清醒的人商量吧!”
四阿哥点了点头,对着乌拉那拉恒安说道:“还好你是个清醒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我额娘交代!”
柔则本以为自己说完后,恒安会为自己做主,就算不能为自己做主,也会理解自己的苦楚。
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自己疯了呢?
翠安和巧云两个人看得出来,乌拉那拉恒安这是要保全柔则,她们两个人只得哄劝着搀起柔则,说道:“接下来的事儿由咱们少爷和王爷商量,格格您先去休息一会儿!”
柔则笑了两声,接着又开始疯了似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想不到我到最后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能理解我,真是太可笑了!”
柔则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一把挣脱开了巧云和翠安,抹了一把泪,说道:“我没疯!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我就告诉你!”
翠安和巧云还要拉,但是被四阿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没错!这件事情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要杀了宜修这个贱人!我要那马发了疯,将宜修摔在地上,摔成肉泥,我要活活摔死这个贱人!”
四阿哥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骂道:“贱妇!宜修可是你的亲妹妹!”
柔则哈哈一笑,用手指着四阿哥说道:“宜修是我的亲妹妹,那八阿哥十阿哥还是你的亲弟弟呢?你们不一样巴不得对方早点死嘛?都是同样的人。四阿哥,我敢承认我要害宜修,你敢承认你要害他们吗?”
乌拉那拉恒安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姐姐是疯了,他红着眼睛嘶吼道:“乌拉那拉柔则,你给我闭嘴!”
柔则还想再说,乌拉那拉恒安站起来也狠狠的扇了柔则一个耳光,他这一耳光扇的极其用力,将柔则的一颗牙都扇落了下来。
恒安打完柔则后,手都在颤抖,他看着柔则那已经渗出血的嘴角,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乌拉那拉恒安崩溃大叫一声,然后跪倒在地上,狠狠地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巧云想上前安慰一二,乌拉那拉恒安却说道:“将柔则格格带走,就说她疯了,以后再也不要让她出来,也不要让她再见任何人!”
柔则被拖走后,还在不停的流着眼泪。
………
“那边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
宜修靠在椅子上,问道。
剪秋弓了弓身,再宜修耳畔小声说道:“都打听清楚了,今天王爷叫了恒安少爷来这,那帐篷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爷特地提前支走了不少人,离得远,奴婢却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
宜修点了点头,“那王爷可有什么吩咐没有?”
剪秋想了想,回到:“听底下人说柔则格格被禁足了,从帐篷里拖出来时,脸上还遮着东西,没有人看清楚脸。至于其他的,爷身边的人嘴都急言,根本就打听不到。奴婢又怕这件事情让王爷知道,就先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