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来王府时,虽然只是收拾了一点金银细软,但是她自小所用之物都是十分金贵的。
再加上后来觉罗氏来瞧她,也带了不少银钱,那些下人在收拾时都起了偷盗之心。
他们将一些大件的摆件和没用的衣衫都给柔则塞了满满的一包袱,毕竟这种东西若偷的话太显眼了。
而柔则的私房钱和一些金银首饰都被偷了去。
………
翠安满脸悲愤地前往了乌拉那拉家,当她刚想进府时,却被人拦住了。
“管你是谁的人,没有对牌,我怎么敢放你进内院!”
守着二门的婆子看着翠安不屑的说道。
翠安被这婆子气得直跳脚,她气的大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府中大小姐的贴身侍女!你敢拦我,是不想活命了吗?”
本以为搬出了柔则,这婆子会立马为她放行,可是没想到婆子不仅不为所动,反而满脸鄙夷。
那婆子叉着腰不屑的说道:“这民间有句老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了,若真的要回娘家,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走亲戚,让一个下人进府干什么?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来打秋风的吧!”
翠安怒极反笑:“柔则格格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这乌拉那拉家的钱财就是有她一份,我们还用得着打秋风吗?还有,这以后满府都是恒安少爷的家产,你敢拦未来家主的亲妹妹妹!”
婆子一拍手,哎呦了一声笑道:“你这姑娘好伶俐的一张嘴,那我老婆子也不妨告诉你。如今,府上夫人病了,是柔姨娘在管嫁。现在,柔姨娘怀着身孕,这是以后要为老爷诞下个小少爷来,这府中的家产不一定是谁的呢!”
翠安见说不过这个婆子,便要强闯,但是那婆子膀大腰圆的,又是做惯粗活,哪是翠安一个近身服侍的,能够打得过的?
她又想着自己不能离开王府太久,恐怕被别人发现,只能骂了那两句婆子,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见翠安离开,婆子马上回府去向柔姨娘禀报了这件事。
柔姨娘听后,欢欢喜喜的赏了那婆子一袋银子。
“你做的很好,若下次她还敢来你继续把她打出去!”
婆子抬眼悄悄地望了一眼柔姨娘,只见柔姨娘,满身珠翠,衣着绫罗十分华贵那模样竟赶得上夫人了。
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忍不住说道:“可是大小姐毕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若这件事情被老爷知道了会不会!”
柔姨娘冷笑一声,“老爷若有什么不满有我担着呢!但你要敢让她进来,我先揭了你的皮!”
婆子连连称是,阿谀奉承了一番后,便又回到二门上。
底下的下人见柔姨娘,如今这么得势,便越发奉承起了她,更不将觉罗氏和柔则放在眼中。
话说觉罗氏,自从她在早起请安时,将茶水泼了柔姨娘一脸后,便同费扬古大吵了一架。
因为柔则的事情,本就让费扬古丢尽了脸。
现在费扬古都不愿意出门去和同僚一起赴宴,他生怕谁喝多了,便又说起柔则的事情。
而在府里,觉罗氏又天天同他吵架,故意苛待柔姨娘,想要害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觉罗氏当初害了宜修的生母,本就有案底,便让费扬古对她多有怀疑。
所以觉罗氏病了后,费扬古便直接将府中管家的权利交到了柔姨娘手上,并且吩咐自己身边的人将觉罗氏囚禁在院中,生怕觉罗氏出手会害了柔姨娘。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过分,他已经失去宜修的母亲,不能再失去柔儿,他都这把年纪了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人!
便是儿子乌拉那拉恒安回来,他也是有话可说的。
觉罗氏也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同费扬古吵了几架后有些上火,但却被费扬古软禁在院子中。
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只能在屋子里每日发火。
觉罗氏又摔了一个茶碗痛骂道:“这个该死的小贱人,那么下作的一个玩意儿,老爷还把她宠上天了。满京城去瞧一瞧,谁家是让一个贱妾管家的,我可是出身爱新觉罗家的贵女啊!”
珍珠默默的收拾了茶碗,这句话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就在珍珠以为觉罗氏还要砸些什么的时候,柔姨娘身边的丫鬟来了。
那丫鬟连门都没敲,直接进来看着满地狼藉,还有满脸怒火的觉罗氏,她行了个礼后,便嘲笑道:
“姨娘让我来瞧瞧夫人病好了没!如今一瞧,夫人想来还是病着的,要不然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三天两头的摔东西!”
那丫鬟啧啧了两声,“只是现在咱们老爷也崇尚节俭,夫人如此浪费,老爷知道,怕是又要同夫人吵起来了!”
觉罗氏被这丫鬟气的直发抖,她从手边随手找了个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向了那丫鬟,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觉罗氏气的骂道:“你个贱婢,也敢来这里嘲讽我?本夫人出身爱新觉罗氏,尊贵无比,也就你那贱人般的姨娘才会舍不得这点子钱!”
觉罗氏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珍珠,吩咐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是死人呐?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我轰出去!”
珍珠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