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很少发火,平日里都是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
众人见福晋大动肝火,都悻悻然的闭了嘴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四阿哥便带着苏培盛满脸疲色的从西侧房走了出来。
此处,虽然是个小阁楼,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几位只是被蜜蜂蛰了几下的格格都在厅中上药,很大可能怀了身孕,并且有流产风险的吕盈风被送去了西侧房,宜修则是在东侧房处歇了会儿。
柔则等人见四阿哥来了慌忙起身行礼。
“妾身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万福金安!”
四阿哥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我如何能安!”
剪秋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扶宜修走了出来。
宜修挺着个大肚子,脸色有些苍白的走向内厅,她先是给四阿哥行了个礼,后然后满脸担忧的问道:“吕妹妹没事吧!”
今日这事宜修也是个苦主,四阿哥连忙将宜修亲自扶了起来,并将她安排在了离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孩子暂且是保住了,不过还是有流产的风险,若是能挺过三个月,那这胎才算是真正保住!”
四阿哥满面愁容的说道,可是现在孩子才一个月,而且大夫也亲自和他说了,这孩子能留住的几率不过五成。
四阿哥回头又看着宜修那高耸的肚子关切的问道:“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剪秋行了个礼回道:“回爷的话,福晋只是受了些惊吓,大夫说了,并没有什么事只要日后安心静养便可!”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侧福晋甘紫云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哭诉道:“还请四爷恕罪,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的歌舞都是齐姐姐的安排,她说要给爷和福晋一个惊喜,妾身便由着她安排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甘紫云赶紧又磕了一个头,继续哭道:“妾身一进府,便深受福晋的抬爱,管理家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妾身实在是愧对福晋和王爷,愧对吕妹妹。”
四阿哥冷着一张脸,轻轻的捻着手中的串珠,未发一言。
齐月宾见状,连忙也跪下磕头道:“妾身也实在冤枉!是柔则妹妹找到妾身,说要与妾身合作一段歌舞,妾身实在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乱子!妾身只是想着这样花好月圆的日子,让府里喜庆点!”
四阿哥气的将手边上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和飞溅的碎片溅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身。
“好,你们都好得很!一个个都冤枉,一个一个都不知情,那今日的乱子是怎么出的?”
柔则同样也委屈地跪在地上,泪水盈盈地哭诉道:“妾身知罪!可是妾身只是想着好长时间也都没去看望妾身了!妾身只是想表演一段歌舞,让爷疼疼妾身而已,妾身对爷实在是情深不能自抑呀!”
柔则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水平,她并未说自己有多么的冤枉,自己多么的无辜,只是表达了她对四阿哥的爱慕之情。
男人都好面子,看着如此一个绝色的美人跪在地上哭诉着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自己了,这才不小心惹出了些乱子,她又不是故意的,四阿哥还是心软了。
他又想到了前段时间柔则刚流产,并且觉罗氏又再三和他交代要善待柔则,四阿哥想了想说道:“柔则格格前段时间刚没了孩子,身子弱,这地上凉,你还是站着回吧!”
众人听后,皆是不悦。
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宜修的脸更是难看,这个四阿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人最不无辜的就是柔则了,别人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今日的事就是她干的,但是柔则可是被抓到了人证杏儿啊!
甘紫云现在恨不得将齐月宾和柔则两个人的皮扒了,她马上说道:“妾身虽有管家不严之罪,可是柔则格格身边的丫鬟杏儿可是被当堂抓住了,她要伤害福晋!”
柔则的眼泪就跟不要钱的一样,边哭边说道:“妾身也不知道这丫鬟发了什么疯,竟要去伤害福晋!妾身是个罪人,还是让妾身跪着吧!”
四阿哥不悦地瞥了一眼甘紫云,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
宜修叹了口气,说到:“今日之事,太过曲折,但是杏儿这丫鬟,确实要先解决了,妾身以为倒不如先将杏儿压上来,先审一审再说!”
四阿哥想了想,是这个理。
只要能证明杏儿干的事情不是柔则吩咐的,那柔则便不会接受什么惩罚!
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他过些日子册立侧福晋的事,毕竟不能给一个刚犯了错的格格册立侧福晋吧!
“好,将那个贱婢压上来!”
柔则的脸色变了变,但是被身边的翠安轻轻的安抚了一下后背。
翠安给柔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慌。
杏儿是乌拉那拉家的家生子,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觉罗氏的手上,她若是想要全家活命,那便不能供出柔则来。
不一会儿,苏培盛便走了进来。
“爷,只是这丫鬟疯了,说起话来也是疯言疯语的,只怕会冲撞了您和福晋!”
柔则也轻声应和着:“妾身以为,这贱婢不如就别带在屋里审了?万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