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园中所有的烛火又都熄灭了。
李静言烦的不行,她烦躁地讽刺道:“不知这又是哪位妹妹要献艺了,这献艺就献艺,总折腾这灯干什么?”
但是这次回应她的不是什么乐声,也不是什么香味,而是一阵慌乱的尖叫。
“啊,救命啊,是蜜蜂!”
一个丫鬟放声尖叫道。
顿时,整个大厅乱作一团,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蜜蜂嗡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作响,大家跑的跑,叫的叫,嚷的嚷,哭的哭。
宜修吓了一跳,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何这么不安了!
原来,今日最大的局不是什么争宠献媚,而是这蜜蜂局!
而这今日针对的………
宜修的心就像被沉浸湖底一样,难道是在针对自己吗?
黑暗中,一双大手悄悄的向宜修这边摸索开来,想要趁宜修不注意狠狠的推她一把。
说来也巧,宜修今日戴了长长的护甲,她有些惊慌的一扫,突然发现自己的护甲竟然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人的手。
宜修惊慌之下,直接拔上了头上的发簪,将发簪狠狠的向身前一挥。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在耳畔响起,“啊,好痛啊,我的脸,我的脸………”
王府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当他们发现不对劲时,立刻提着灯笼点亮了周围,并且赶紧用灯笼驱散着周围的蜜蜂。
周围这才渐渐的亮了起来…………
………
“杏儿,怎么是你?”
剪秋守候在宜修的身边,在宜修出手伤了,那伸出手的人后,剪秋便趁机死死的将她抱住,生怕人跑了。
那人被宜修用簪子在脸上狠狠的划了一道,挣扎不及,又被剪秋抱住。
她惊慌失措下,拼命的挣扎踹了剪秋好几脚,但剪秋依旧是死死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四阿哥在听见有人说蜜蜂来了后,立刻将怀中的柔则一把推了出去,让她护在自己身前。
开玩笑,自己以后可是要做九五至尊的,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有,可是一个九五至尊不能是一张被蜜蜂蛰过的大马脸呢!
柔则:…………
她此刻对四阿哥那最后一点情意便消磨殆尽了,这个狗男人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将自己推出去了。
要不是自己事先佩戴了驱赶蜜蜂的香囊,只怕现在自己早被蜜蜂蛰了个大花脸!
一个女人不能生育又容颜尽毁,以后还有什么前程?
四阿哥不是不知道,但却依旧将自己推出去,还真是凉薄的很呐!
现在渐渐的亮了起来,四阿哥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柔儿,你没事吧?我刚才是太害怕了,没伤着你吧?”
柔则摇了摇头,正想着杏儿还得没得手时,突然听到了宜修那边的声音。
现在的现场乱成一团,李静言被吓得跪趴在了地上,将脸死死地护住了。
甘紫云没有躲过蜜蜂,脸上被蛰了好几下,她用手死死的护住脸,见终于亮了起来,忍不住放声痛哭出来。
齐月宾倒还好,她躲到了桌子底下,没什么事情。
可若是说最惨的人,竟然是一直不爱出风头的吕盈风。
她不知道被谁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此刻的她瘫在地上,竟然感到肚中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一样。
宜修最先反应过来,她指着杏儿惊慌失措的道:“杏儿,怎么是你?你刚才为什么要推我?”
剪秋也配合着宜修说道:“杏儿,你可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咱们福晋从前在府上对你也不错,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的,就不怕老爷一怒之下惩罚你全家吗?”
杏儿是家生子,全家的性命都捏在了乌拉那拉家的手里,威胁这种人最好用的办法就是家人。
杏儿一听这话,果然慌了。
谋害福晋可是大罪,更何况现在宜修还怀着身孕呢!
杏儿一把跪在地上大哭道:“奴婢没有啊,福晋,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呢?无怨无仇的奴婢推您干什么?”
柔则暗叹了一声,知道杏儿不仅没有得手,反倒被宜修抓到了把柄!
杏儿是自己奶娘的女儿,明眼人都知道,杏儿是自己的人。
柔则只能替她解释道:“会不会是刚才太乱了?这丫头平日里就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不小心冲撞了姐姐,应当也不是故意的!姐姐向来仁慈,又事出有因,不如就饶了这丫鬟吧!”
剪秋冷笑一声:“杏儿姑娘脸上的那道伤痕可做不了假,你敢和众人说说,刚才是为什么被划的吗?”
杏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被毁了。
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突然发现一阵刺痛。
自己的脸毁了?
脸可是一个女人的前程,她的脸毁了,那她的前程就毁了!
她的母亲是柔则的奶娘,本就比普通的下人尊贵些,以后也定会有个好的前程和婚事。
她今日之所以会做这事,无非就是柔则答应了她,若是今日将宜修推落倒了胎,那柔则便将她献给四阿哥!
柔则不能生育,可是自己能生啊!
自己以后可是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