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侧福晋进府的好日子,柔则格格不管怎样,都是不小心扰乱了今日的婚礼,按理来说定是要严惩于她!”
宜修不卑不亢的跪下行礼说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诰命夫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但与此同时,德妃身旁的竹息却是面露不满,柔则毕竟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如今还怀着身孕,怎么严惩?
若是腹中的孩子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话锋一转,宜修继续说道:“可是姐姐如今怀着身孕。众所周知,柔则格格是我的嫡亲姐姐,妾身又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所以妾身愿意自请禁足三月,替了柔则格格的惩罚!”
别人还没说什么,四阿哥先开口了。
“这怎么行?你也怀着身孕呢,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怎么办?”
众人这才将目光停留在宜修那高高隆起的孕肚之上。
是啊,这四福晋还怀着身孕呢!
当初在宜修刚宣布怀孕时,柔则同四阿哥在后花园干的事,众人皆是历历在目。
平心而论,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不可能好受,可是宜修不仅十分大度的接纳了自己的姐姐,更是在嫡姐一而再再而三犯错后,愿意替她接受惩罚,这也太贤良了!
就连太子妃瓜尔佳氏都不由得对宜修产生了怜悯之情。
当日宴会之上,她分明见到觉罗氏夫人对已经是侧福晋的宜修大呼小呵,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如今宜修这样定,定是觉罗氏平日里威胁所致的。
“四弟妹,这件事情说来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怀着身孕,怎么能替柔则格格受罚?”
可是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个交代,但是毕竟是皇帝赐婚,大婚当日被一个妾室格格搅乱了婚礼,这无疑是在打甘家的脸。
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四阿哥身上,毕竟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他府中的,而且还都是他的妻妾,自然是要由他做主!
此刻的四阿哥也无比抓狂,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若是处罚了宜修,宜修还怀着身孕呢,在嫡妻毫无错处的时候,惩罚嫡妻,那岂不是会让他落了一个刻薄无情的名声?
但若是惩罚柔则,一来会打了乌拉那拉家的脸,二来她如今这胎怀的不是很稳,若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不好向德妃交代!
可是今天又是甘氏进府的第一天,甘家的父兄在朝中皆是重臣,也不能得罪甘家呀!
就在陷入僵局之时。
突然,柔则身边的翠安跑了过来,她满脸泪痕,十分狼狈的跪在地上大哭道:“四爷,您快去看看吧!我们格格小产,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宜修此刻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在得知消息时已经第一时间给柔则派了大夫,只是没想到这一胎她还是没保住。
想当初前世柔则害死了侧福晋甘氏的孩子,如今,说来也算得上是报应!
竹息反应的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立刻跪下同太子妃瓜尔佳氏行了个礼。
“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有道是事急从权,这件事情只能先委屈侧福晋了!”
竹息是德妃身边的掌事嬷嬷,一言一行皆是代表德妃,甘氏虽然脾气刚烈,但也不是个蠢货。
今日闹了这一出,左右她的面子是找回来了,这府中便也再无人会轻看于她。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那她定是要卖准婆婆这个面子,毕竟往后她还是要在王府中讨生活的。
见此,甘氏便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妾身便不多做计较!”
见甘氏松了口,太子妃这边只好将人送到了她的婚房。
随后,她也向四阿哥和宜修提出了告辞。
反正以后太子妃是再也不想来雍亲王府了,上一次就是给四阿哥收拾烂摊子,这一次又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雍亲王府简直是克她!
太子妃走了后,余下的宾客也皆都散了。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吃席!
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被柔则弄成这样。
只见四阿哥脸色阴沉沉的,但也不好发作,只得跟着竹息是去了柔则的青竹居。
等宜修几人来到青竹居外面后,只见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屋里往外端了出来。
宜修重活了一世,对这些场面自然是见怪不怪,竹息则是宫中的老人,虽然心惊,但也不甚在意。
反倒是四阿哥看着这左一盆右一盆的血水,心下有些担忧。
柔则当初毕竟是与他一见钟情的,本来经历了许多事,那些情分早已被消磨殆尽,可是看着这左一盆右一盆的血水和屋子里发出的阵阵惨叫声,四阿哥不禁有些心软。
说来柔则也是太爱自己了,为了嫁给自己,不惜使用污糟手段,也要进了这雍亲王府。
她怀着孩子,自己又很久没有去看她,又听到了自己另娶新人的消息,自然是难受,这才一激动,失了孩子。
这时,一个太医从外面走了过来,他急急忙忙的向四阿哥和宜修行了个简单的礼,便要去柔则的屋子里救人。
四阿哥看着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