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大喜过望,连忙吩咐苏培盛:“快让福晋进来!”
宜修进来后,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四阿哥连忙安慰道:“四爷,先别着急!妾身今日来便是要替四爷分忧的!”
四阿哥叹了一声,拉住了宜修的手,说道:“在这个府中,也就你略懂我的心了,如今你姐姐的事,真是让我心烦,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怕是已经传到皇阿玛耳中了!”
宜修看着着急上火的四阿哥,突然感到有些讽刺。
上一世这个男人不是将姐姐视作白月光吗?
可是没想到这一世,哪怕姐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只是怕姐姐和她的孩子会连累到自己,还真是讽刺啊!
“四爷莫急!妾身也没想到姐姐竟然怀有身孕,并且还宣扬的满城风雨,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姐姐应先告诉四爷才是!”
谁说不是呢?四阿哥也叹息道。
自己要做阿玛了,这个消息自己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还真是好笑。
“如今要紧的是保全咱们雍亲王府的面子!”
四阿哥道。
宜修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妾身倒有一主意,只不过怕是会委屈了姐姐!”
四阿哥着急的问道:“有什么主意?”
宜修道:“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满京城都得知姐姐已经怀了您的孩子,不如就让姐姐先进府!对外只说姐姐早就已经嫁进来了,只不过前些日子生了病,去娘家养了养罢了!”
但是妾室格格进府也都是择了个吉日,让一顶小轿抬进府中。
无疑此举就是让柔则没名没分的进来,对外只是宣称柔则早就已经进了府。
四阿哥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不过也太委屈柔则了。
但是为了自己,委屈她点儿就委屈她点儿吧!
反正现在柔则已经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嫁给自己,她能嫁给谁去?
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应下了。
宜修见四阿哥答应了,反倒露出了些犹豫的神色。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委屈姐姐了?姐姐,可是嫡女出身,向来尊贵,唉!”
说着,宜修竟是不忍的流下泪来。
四阿哥忙亲自替宜修擦去泪水,然后将她揽在怀中安慰道:“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再说了,这也是怪她自己作的,若是当初你去乌拉那拉家提亲的时候,好好的跟你走,能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吗?”
四阿哥随便找了个理由,像是在安慰宜修,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自己没有错,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托大拿乔。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青竹居又是宜修当初早早收拾好的,四阿哥便立刻派人要将柔则从乌拉那拉家接出。
宜修还特地叫来了李静言,齐月宾,吕盈风三人。
“今日叫各位妹妹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马上柔则妹妹就要进府了!”
“我不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从今往后,大家同是姐妹,自当同心协力,好好侍奉四爷!”
宜修随意的说了一番后,便又让三人离去了。
左右自己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若是往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大可以装病。
反正自己做福晋的义务已经尽到了。
乌拉那拉家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个消息。
便是柔则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苏培盛这话给气晕了过去。
这是把她当什么?
连顶轿子都不准备,就要直接把自己拉到雍亲王府,自己岂不是连个妾都不算吗?
觉罗夫氏夫人刚想说什么,就被费扬古瞪了回去。
费扬古好言好语的冲着苏培盛陪笑道:“这么做是不是太委屈柔则了?她毕竟是我们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小姐啊!”
苏培盛的态度十分恭敬,但语气也十分强硬:“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乌拉那拉大人要是有什么话,便去找四爷吧!”
费扬古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此刻他却是顶着屎盆子求人,确实难张开口。
一想到这些日子,他既要忍受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又要忍受觉罗氏每天和他吵闹,再加上自己早就被康熙停职多日,心中十分烦闷。
费扬古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苏公公将柔则接回府中吧!”
觉罗氏看着费扬古那决绝的口吻,终究还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哭着为女儿收拾行李。
临走时,苏培盛看着觉罗氏为柔则准备的那一大堆东西,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此举怕是不妥。”
苏培盛解释道:
“如今,柔则格格是以回娘家小住的名头,再回王府的。若是回来时拿了一大堆东西,那不是有咱们王府故意苛待柔则格格的嫌疑!”
觉罗氏一时气闷,忍不住骂道:“你们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本夫人好歹出身于爱新觉罗氏,乃是龙子凤孙,怎容得你一个阉人爬到本夫人头上?”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难听,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么说岂不是往人家的肺管子上戳吗?
苏培盛当即寒了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