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阿哥那里回来后,宜修便吩咐人,将青竹居修整了出来。
四阿哥自从受伤以来,一直是齐月宾在照料,李静言每天闲的不是打麻将,就是摸叶子牌,突然听到了宜修要将青竹居修整出来的消息,立刻跑来问道:
“福晋,这是要搬家吗?青竹居离四爷的居所又近,环境又清幽!真是个好地方!”
李静言满脸堆笑的阿谀奉承道。
自从宜修被封为了嫡福晋,李静言对她的态度就恭敬了许多。
毕竟福晋可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除了四阿哥,这府里也就宜修算得上是正经的主子!
李静言没什么才艺,不过是仗着年轻漂亮,才得了四阿哥的宠爱,本来她是几个人之中颜色最盛的,可如今又要来一个貌若天仙的柔则,自然让李静言有了危机感。
“李格格说笑了,今日来收拾青竹居,是要给未过门的柔则妹妹准备的!说来也算是喜事,以后咱们就又多一个妹妹了!”
宜修一边故作欢喜地吩咐着下人去收拾房间,一边去偷瞄李静言的脸色。
果不其然,李静言顿时变了脸,捏着帕子十分嫌弃地吐槽道:“福晋也太贤惠了吧!不是妾身说话难听,像那位这进府的,还真是千古第一奇闻!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主母,怕不是要将人打死!”
李静言疯狂的吐槽道,翠果则疯狂的在后面给李静言使眼色。
我的格格,你胡说些什么?那位柔则格格行事便再不端,也是如今福晋的亲姐姐,以后万一人家姐妹两个一体同心,那您可就完了!
但是没想到,宜修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哀叹了一声,略带委屈的说道:“哎,这又有什么办法?从前在家中,人家便是嫡女,处处压我一头,若是委屈了她,只怕额娘要找我麻烦!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李静言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被宜修拿话一激越发火冒三丈。
当即,李静言掐着腰骂道:“福晋是那等贤惠的人,可妾身却做不来,妾身可不管她在原先的家中如何,到了这府中,若敢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妾身定让翠果打烂她的嘴!”
翠果只想赶紧封住李静言的嘴,让她快别胡说了。
宜修见火已经拱到位了,连忙又劝了李静言几句,说都是自家姐妹什么打不打的,一起伺候四爷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李静言却嘟着个嘴气一副鼓鼓的模样,这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宜修端坐在梳妆台上,剪秋在替她梳着头发。
宜修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福晋的吉服,头上带了点翠的钿子,还有流苏凤簪,并配上了朝珠,还有康熙特意赏赐的许多珍贵首饰。
“福晋今日这打扮可真气派!”
剪秋一边打理,一边忍不住赞叹道。
宜修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好在现在年轻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今日又好好打扮了一通,越发衬得宜修端庄大气,竟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母仪天下的气质。
其实,若论长相宜修还是很符合皇后的标准的,毕竟一国之母讲究的就是一个端庄。
反倒是柔则,说好听点是个柔弱的绝色美人,说难听点就是标准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长相。
临行前,宜修特意告诉了四阿哥,向他讨了那辆府中最好的车驾,说是柔则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定要给她这个体面。
四阿哥听后,连连赞叹宜修贤惠,越发觉得自己娶宜修娶对了!
……………
“妾身觉罗氏,请四福晋安,四福晋万福金安!”
觉罗氏看着自己身前一身吉服的宜修,咬碎了牙齿,才跪倒在宜修身前。
没办法,大清的规矩,大臣见了皇上,要自称奴才,现在宜修成了皇子的正妻,说句不好听的,乌拉那拉家都是她的奴才。
宜修轻轻的抬起了手,“额娘,免礼!怎么不见柔则姐姐和阿玛?”
觉罗氏看着面前的庶女,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浑然自成的威力,好像那身吉服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何该她就该这般尊贵。
“你阿玛和柔则姐姐病了,宜修!不是额娘说,你虽然如今你成了四福晋,可是为人正妻,也要学着如何操持家务,整天往娘家跑算什么?若是你不懂做嫡妻的规矩,额娘倒可以教教你!”
觉罗氏故作高傲的看着宜修,仿佛是在说你如今成了四福晋又怎么样?我终归是你嫡母。
听了觉罗氏的话,宜修面色倒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她身后的剪秋和绘春却是在强忍着笑。
今日我们福晋来此,就是来履行正妻的义务的。
宜修皱了皱眉头,做出思索状的模样,“那可如何是好?今日本福晋来,就是替四阿哥纳柔则姐姐为妾的!不过咱们好歹是一家人,额娘在这儿,其实也是一样的!”
觉罗氏愣了一秒,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大声道:“你说什么?纳柔则为妾,不是侧福晋吗?”
觉罗氏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自己已经送了那么多钱财给德妃?那可是自己近三成的嫁妆!
她的女儿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只当一个妾室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