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谷如门神般,镇守在房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我要出去。”晚翎道。
“不行,”韩谷道,“司域吩咐了,你哪都不能去。”
“如果我硬要出去呢?”
“晚翎,别闹了,你出不去的,好好休息,三日后司域便回来了。”
“呵!”晚翎冷笑道,“三日后,他就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我还要他何用?”
韩谷倏然一惊,他不明白晚翎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明明她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她不可能看到关于外界的信息。
“韩谷,你让开,我必须去阻止这场婚礼!”
说着,晚翎继续向外走,韩谷却侧跨一步,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晚翎,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司域这么做的原因,他都是为了你。
为了不让你受苦,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他宁愿放弃尊严,进入史密斯家娶叶菲雪,并将大笔大笔的利润让给史密斯家。
他为了你,放弃了太多太多,你不能再去逼他,他需要时间来化解这些死结,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在家里等他。”
“韩谷,看来你执意不让我出去了?”
“是。”
晚翎瞪了韩谷一眼,继而转身回了房间,并大力关上了
房门。
待房门关闭,费兆阳便又出现在晚翎的面前。
晚翎似笑非笑地道,“费先生,你刚都听见了吗?湛司域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我和我肚里的孩子。”
费兆阳的眸光陡然一沉,“你们有孩子了?”
“是的,”晚翎轻笑道,“费先生总该不会愿意做别人孩子的继父吧?”
“晚翎,这个孩子你必须拿掉!”
“凭什么?”
“凭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的丈夫!你说得对,我决不愿意做别人孩子的继父,你以后所生的孩子,必须传承我的基因。”
晚翎超级无语,她觉得费兆阳是个疯子。
原本看着他温润如玉,雅致修然,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却没想到骨子里竟是个霸道的疯子。
倘若是正常男人,听闻女人肚里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定然是转身就走,再也不纠缠的,可他居然要她拿掉孩子后,与他结婚。
“费先生,请你搞清楚,我从前并不认识你,而你所谓的巫族的传说,也与我没有关毛钱关系。
我有爱人,我的爱人叫湛司域,他为了我正承受着千古骂名,还要去娶一个让他恶心透顶的女人。
在这种时刻,我是决不会跟你走的
,我要去找我的爱人,与他并肩战斗。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爱人爱的结晶,我会拿生命守护他,你若敢动我肚里的孩子,我会跟你拼命。
孩子在,我就在,孩子不在我,那么我就死,我若死,定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想费先生,也绝不想要一具死尸吧?”
晚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铿锵冷冽,全身都弥漫着骇人气息。
在费兆阳眼里,她倒不像是个女人了,而是像极了刚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若是狠起来,六亲不认。
突然之间,费兆阳被震撼到了。
一个女人如此拼命守护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明她爱惨了这个孩子的父亲。
很快,费兆阳便恢复了原本温润如玉的模样,“别生气,晚翎,我为刚刚的话道歉。”
晚翎冷然地别开了脸,不再看他,“请离开这里,费先生,以后再不要再来找我,巫族的事与我无关,我与你更无关。”
屡次被驱逐,费兆阳却不肯走,他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道,“晚翎,你看。”
说着,费兆阳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他后肩上那朵紫藤花。
他的紫藤花,与晚翎肩上的一模一样。
他说,“我们的肩上都有这朵紫藤花,
这注定了我们是天生一对,你误入湛司域的怀抱,我不怪你,只怪自己从前没有及时找到你。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生下来,我也可以视如己出,将来一起带回启神星。
你看,我肩上的紫藤花颜色越来越艳,越来越饱满了,你肩上的紫藤花也定然与我的一样,这说明我们回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晚翎,我们都是巫族的后裔,我们的家园在启神星上,不在这里。
而你和我,就是巫族人世代期望化成的使者,我们的使命就是带着族人回家,你不能贪恋一时的儿女情长,就枉顾使命。”
晚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后肩处的紫藤花,的确感觉比从前更加饱满了,但,那又怎样?
她说,“费先生,你所说的这些,打动不了我,从小也没有人告诉我,我肩上背负着这样的使命,我没使命概念。
我的父母家人葬在这里,我的爱人在这里,将来我的孩子也必然出生在这里,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
你所说的这些,于我来说,都是传说,我可以当故事听,但我决不会把自己变成故事里的主角。
还有,你派湛寒澍伤害湛司域的事情,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