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静恩穿着很传统范的休闲服,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厅中央,微微仰着精致的脸庞,看着他们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复杂。
这里是御苑,是湛司域在桅雅的家。
晚翎的手被湛司域的大掌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随着他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栗静恩的目光,让她觉得格外有压力。
湛司域倒是很自然随意,待走下最后一层楼梯,还不待栗静恩开口,他便抢先道,“静恩妈妈,如果您是来拆散我们的,就不必开口了。”
栗静恩深深地叹了口气,“司域,从前我不喜欢你谈恋爱,是因为我怕你因儿女私情耽误了进步,无法完成你母亲的期望。
但是现在,你已经如此强大,并且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我自然没理由再反对你恋爱。
但世上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晚翎?
难道我昨天与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湛司域平静地道,“静恩妈妈,我没有忘记您说的话,但您说的什么巫族王和什么天命巫女,与我何干?
晚翎是我的,不是什么巫族王的!也不是其他任何男人的,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栗静恩一双秀眉拧得更紧了,表达出
了深深的担忧,“司域,你不能任性,更不要认为我所说的巫族的事情,只是个传说。
巫族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历史,巫族王也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且巫族王的强大,你根本想象不到。
晚翎后肩处有一朵天生的紫藤花,那便是巫族天命巫女的标志,天命巫女注定是巫族王的妻子,任何男人不得觊觎染指。
你若是惹怒了巫族王,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巫族王是比宫慕深还可怕的存在。”
栗静恩说得严肃且沉重,可湛司域却是讽刺地笑了,“这个狗屁巫族王果真这么强大的话,那他就像宫慕深一样,来我的御苑抢人啊。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从我手里把人抢走!”
“司域!”
栗静恩还要再说什么,湛司域抬手制止道,“栗静妈妈不必再说了,晚翎是我湛司域的女人,容不得任何其他男人来觊觎。
我不管那人有多可怕,保护自己的女人是我的职责,您所谓的巫族王若来,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语罢,湛司域牵着晚翎便向餐厅走去,边走边道,“静恩妈妈您若是还没有吃早饭,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但只是单纯吃饭,我不希望再从您这
里听到,让我放弃晚翎的话。”
这母子两人间的争执,晚翎插不上嘴,所以一直保持沉默,最终随着湛司域来到了餐厅。
虽然她对巫族也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巫族王到底是个多么可怕且强大的人,但湛司域刚刚说的话,感动到她了。
他说保护她是他的职责。
不论他怎么疯批,怎么混蛋,但始终是个好男人。
于是她变得很乖巧,他要她坐哪里她就坐哪里,当他紧挨着她坐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
客厅里的栗静恩,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餐厅里,晚翎也突然叹了口气。
正在为她夹菜的湛司域倏尔一顿,“怎么?”
晚翎单手托着下巴道,“湛司域,你放我走吧。”
“你想去哪里?”湛司域脸黑如炭地道,“听别人说巫族王无比强大,就嫌弃我,想抛弃我,去找他?”
晚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有那么随便吗?”
“你有没有那么随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桃花旺。”
湛司域毫不客气地道,“从我认识你开始,你身边就没断过桃花,我每天都奔波在给你掐桃花的路上。”
晚翎无奈地翻白眼,明明是他自己想多了,还反过来怪她
。
他这种霸道的人,恨不能她身边连个异性宠物都不能有,他连大白的醋都吃,她还能跟他讲什么道理。
她想离开这里,除了想去研究自己身上的毒以外,还想遵守与宫慕深的承诺。
宫慕深给了她自由,不想再像从前那样,用一纸契约绑着她,她知道,他想跟她正常地相处,她回与不回艾德城堡,都可以出自本心。
但他又绝不希望,她在获得自由之后,便去找他最恨的人,他的仇敌湛司域。
她也答应了宫慕深,离开艾德城堡后,绝不找湛司域的。
可是现在,她才离开艾德城堡两天,就住到了御苑里,这事若是让宫慕深知道了,怕是又会误会她欺骗他。
当初背离契约,就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宫慕深了,现在不想再食言了。
所以晚翎才叹息。
见女孩不开心,湛司域心里不愉,“晚翎,不论怎样,你都走不出这里,所以收起你那些逃跑的小心思。”
他夹起一只虾放进她的盘里,补充道,“我们在一起,那是命中注定的,你反抗也没用。”
他又将筷子塞到她的手里,哄慰道,“吃饭吧。”
晚翎只好吃饭,不论怎样,也不能饿肚子。
身体里的毒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