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晚翎早就注意到了那个躲在大树背后,行为鬼鬼祟祟的人。
那是江湄。
江湄的手里端着一支麻醉枪。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江湄揪出来,是因为晚翎知道,宫慕深在这里,江湄不敢轻举妄动。
江湄和江伊两姐妹,想要暗算她,这件事晚翎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们敢在订婚宴上出手。
她们暗算她的主要目的,是将她从宫慕深的身边踢走,她们上位。
所以,她们不会傻到当着宫慕深的面,暴露自己。
当江湄手中的麻醉枪对准她的后背时,晚翎无声地勾了勾唇,“宫先生,我想随意走走,你带着晴晴先回去吧。”
“好。”宫慕深很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晴晴不答应,她伸着小胳膊要找晚翎抱,想和妈妈一起散步。
宫慕深温柔地哄慰道,“晴晴乖,妈妈需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能打扰妈妈。”
虽然不情愿,但晴晴还是乖巧地放弃了缠着晚翎的想法。
宫慕深抱着晴晴转身离开,在离开之前,他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大树背后。
他自然也早就察觉到了大树背后的猫腻。
江湄和江伊都觉得自己武功底子不错,但在宫慕深面前,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倘若连她们
这样的小虾米,都已经靠得这么近了,宫慕深还尚未察觉,那他这些年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宫慕深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相信晚翎自己可以处理好。
而且他也早就认出了躲在树后的人是江湄,这也算是江家的内部矛盾,他不宜插手。
眼看着宫慕深离开,大树之后的江湄激动得直咬牙,握着麻醉枪的手,一紧再紧。
麻醉枪里的药水,是江伊最新研制出来的,只要有一点点注射到江晚宁的身上,绝对可以让江晚宁成为她们板上的鱼肉。
到时她们就可以随意找些野男人毁她的清白,再将照片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那么,江晚宁想做宫家主母,就完全是痴心妄想了。
非但做不成宫家主母,还会身败名裂,一辈子见不得人。
当宫慕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拐角后,江湄迫不及待地扣动了扳机。
晚翎始终也没有回头,她的耳朵极其灵敏,时刻都在捕捉江湄的动静。
当麻醉针向她飞来的时候,晚翎危险地眯起双眸,待麻醉针飞抵到她的后背时,她突然转身,右手指尖夹住了针头。
树后的江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晚翎的身手这么快,这么准。
事情发展成这样,
是她所未意料到的,但她和江伊预谋了那么久,此时放弃又不甘心。
所以,她急切地想要再次扣动扳机。
但还不待她付诸行动,只见晚翎潇洒地一挥手,那支麻醉针便对着她的胸口飞来。
江湄惊恐逃蹿。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晚翎出手太快了,她才起身到一半,麻醉针就射进了她的肩膀处。
这是晚翎计算好的位置,只有这个位置才能既不伤害江湄的性命,还能造成江湄误伤自己的场面。
当被麻醉针射中的时候,江湄的身体陡然一僵,继而直挺挺地向后倒地,当她躺倒在地面上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这是“死”不瞑目。
晚翎缓步走过去,看了看昏死过去的江湄,然后给江老夫人打电话。
不多时,老夫人在几位族中长老的陪同下,赶来了后园。
原本,庄园的后园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老夫人等人得到宫慕深的特许,才能顺利到达。
所以当老夫人和几位长老看到江湄的时候,顿时什么都想明白了。
“这个江湄,为一己私心,居然潜进后园要暗害晚宁,她这是置江家家族利益于不顾啊。”
“老夫人,虽然江湄很优秀,但品质坏成这样,您可不能再包庇
了。”
老夫人也气得脸色发白,她关切地问晚翎,“晚宁,你可有受伤吗?”
晚翎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受伤,江湄意图暗害我,可谁知操作不当误伤了自己。
我为保江家颜面,没有将此事宣扬,悄悄通知奶奶过来接人。”
长老们纷纷赞叹。
“还是晚宁懂事,识大体啊。”
“晚宁做得太好了,家丑不能外扬,此事若是被宫先生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看我们江家。”
“老夫人,赶紧把江湄弄走吧,要严惩才行。”
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这些年,我十分器重江湄,在她身上寄予了厚望,可谁知她这么不争气,唉。”
深深叹息过后,老夫人命人把江湄从庄园后门悄悄抬出去。
并吩咐道,“将她禁足于江家祠堂,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准她踏出祠堂一步。”
晚翎对老夫人这个决定很满意。
当初江湄暗害她,蛊惑老夫人罚她去跪祠堂,现在她自己去跪祠堂,还是无限期的,也算是遭到到反噬了。
很快,江伊就收到了江湄行动失败,并且还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