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晚晴的目光,江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明所以。
他的手很干净,很嫩,没有任何瑕疵,也没有任何异样,不明白她指他的手做什么。
看着江羡发呆的样子,晚晴有些急了,指着他的手,更大声地咿咿呀呀。
“你是想要看我的手吗?”江羡不解地问。
“啊咿!”
小晚晴觉得,这个哥哥笨死了,这么半天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一着急,自己坐了起来,又一着急,扶着婴儿床的扶栏站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站起来,才六个多月的小奶娃子,双腿软得不行,尽管扶着栏杆,小身体也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般。
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会摔倒,抢过江羡的右手便塞进了嘴里,又咬又嘬的,俨然把他的手当作了什么美味或者玩具。
本就站不稳,双手离了扶栏更是摇摇晃晃,不到两秒钟,便抱着江羡的胳膊向后倒去。
“哎呀,小心 !”
江羡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将晚晴揽进了怀里,这才堪堪救护住。
晚晴顺势坐在了婴儿床上,看着江羡那张因为吃惊而瞬间惨白的小脸,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觉得他有意思极了。
晚晴已经长出四颗小牙了,上面两颗,下面两颗,
对得特别整齐,一笑起来像只小兔子似的。
小团子本就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好看,这一笑起来,更是美得像朵花,还带着萌爱之态。
江羡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跟她一齐笑了。
他的手还被她抓在两只小手里,时不时就塞进嘴里啃两下。
江羡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而且被小团子这么啃,他还有些害羞了。
晚翎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
粉粉o嫩嫩的小团子,娇娇可可地坐在婴儿床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江羡的右手,一边研究一边啃,咬得江羡手指上满是牙印。
而江羡,被咬疼了也是一脸幸福享受的模样。
平日里聪明剔透的小男孩,此刻像个小傻子一样,怕是小粉团子此刻交断他的手指头,他也只会笑。
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
晚翎不禁好笑。
再见晚晴,她内心的情感更是以秒为单位暴发,恨不能立刻把小团子抱进怀里亲个够。
她站在门边轻轻地喊了一声,“晴晴。”
晚晴看到妈妈,立刻丢开江羡的手,伸着两只小胳膊要求晚翎抱,嘴里还大声地喊着,“麻麻!麻麻!”
因为着急,小粉团子再次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晚翎吓得心脏猛跳了一下,急忙跑上前将晚晴给抱进了怀里,“天那,你才多大点儿个小人儿,你居然急着站起来,摔坏了怎么办?”
尽管是责怪的话语,但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晚晴是个小人儿精,听得格外欢喜。
她在晚翎的怀里又开始手舞足蹈的一阵欢腾,嘴里时刻都没闲着,不停地呼唤着,“麻麻,麻麻,麻麻……”
晚翎今日才觉得,“麻麻”这两个字,是这世上最动听的称呼,从晚晴的小嘴里喊出来,她百听不厌。
尤其当晚晴香香软软的小脸擦过她的脖颈和脸颊的时候,那种肌肤相亲的碰触,更是让她感觉她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凝聚在这只小粉团子身上。
看着晚翎与小粉团子相亲相爱的,江羡看了看自己被啃出许多牙印的手,内心无比失落。
这是第一次,他不希望姐姐出现。
从前恨不得每时每秒与姐姐粘在一起,而此刻,他希望姐姐出去,把小粉团子留给他一个人。
与晚晴亲昵了好半天,晚翎这才注意到一脸幽怨的江羡。
她看得十分清楚,江羡很喜欢这只小团子,也想跟小团子亲近,这小子在吃她的醋。
于是晚翎抱着晴晴坐下来,并且招呼江羡
坐到她的身边。
晚晴再次把江羡的手拉过来把玩,又时不时放时嘴里啃两下。
晚翎忙从她的小嘴里抢出江羡的手指,“不能咬的,晴晴,你看看,你把羡羡的手指都快交出血来了,羡羡会痛的。”
晚晴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看晚翎的脸,又看看江羡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再次抓过江羡的手,指着被她咬过的地方咿咿呀呀地说话。
似乎是在问江羡疼不疼。
江羡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两排整齐的小白牙,“不疼的,晴晴不要自责,我真的不疼的。”
晚晴盯着江羡看了几秒,然后手指向她的奶瓶。
江羡忙将奶瓶拿过来递给她,晚晴却将奶瓶推给江羡,虽然她不会语言表达,但晚翎和江羡都明白了,她在与江羡分享她的食物。
这是道歉的意思。
她咬伤了江羡的手,便把自己视若生命的奶瓶与他分享。
江羡突然感觉无比幸福,抱着奶瓶甜甜地笑了。
晚翎看着这两个孩子,也温暖地笑了,大的睿智温暖,小的聪明伶俐,这相处起来倒是和谐。
小婴儿的睡眠特别多,玩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晚晴又哈欠连天,不多时便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