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再次向江湄投诸以看白痴的眼神,这个性子泼辣,又嫉妒心极强的女孩,今晚在他面前出尽了丑,却屡不知悔改。
白岸唇角微微上扬,嘲讽地道,“江湄小姐,请说。”
江湄神色不甘地道,“我不明白,江晚宁到底优秀在哪里了,她只是一次模拟考试出了彩而已。
这次出彩并不代表下一次会出彩,更不代表高考能考出好成绩,而且就算高考出彩了,也不代表大学就依旧出彩。
就算她将来大学顺利毕业,也不代表工作上也出彩。
宫先生到底凭什么认定江晚宁是人才,还要吸纳她入宫氏旗下工作,还要差遣他的金牌助理您,亲自来送江晚宁礼物。
这让人觉得,宫先生的判断有些草率了,而且也太给江晚宁这个人人皆知的草包废物脸面了。”
虽然族人知道,江湄的话有些锐利尖刻,可能会因为得罪白岸,但谁也没有站出来制止,因为大家都有与江湄同样的疑问。
人人都想知道,宫先生到底看中江晚宁哪一点了。
就算江晚宁的确有可能成为人才,但宫先生的橄榄枝抛得也太早了,而且也重视得过份了,只有惊世奇材才有这样的待遇吧?
所以,全族人都眼
巴巴地看着白岸,等着他给出答案。
白岸微微眯起眼睛,轻笑道,“江湄小姐,你是在质疑宫先生的判断和决定?”
江湄道,“不敢藐视宫先生,我只是提出合理质疑,毕竟我们江家都是为宫家效力的,人才提拔机制也应该透明,让大家看得懂才好。
不然,像我们江家一样,全部依附宫家生存的家族们,如何安心跟着宫家呢?
宫先生领导众家族为宫家效力,也要做事有依据,以德服人才好。”
白岸冷笑道,“说得好,既然江湄小姐有疑问,那我便替宫先生回答这个问题。
宫先生认定晚宁小姐是人才,是与霍正阳老先生讨论之后的结果。
我不知道江湄小姐可有认真看过,晚宁小姐在校长室里所答的几张试卷,以及晚宁小姐写出来的文章。
那几张试卷,可不是一般的高考试卷,而是霍正阳老先生和几位出题专家,一起研究出来的高难度题型。
若是换作普通考生,怕是每一科连六十分都考不到,可晚宁小姐科科满分。
再者,那几张考卷,放在正规考试里,要两天考完,可是晚宁小姐只用了一个上午。
最出彩的是晚宁小姐的文章,整篇文章文笔惊艳老道,
观点深透骨髓,可与文学大家相媲美,不是心思剔透内藏乾坤的人,写不出来。
若是江湄小姐想争个高下,现在可以当场依据试卷上的命题,作一篇文章出来,让老夫人及江家全族的人品评对比一番,如何?”
江湄立刻就退缩了。
不论她怎么瞧不起江晚宁,怎么认定她是草包废物,但都不得不承认,江晚宁那篇文章写得精彩绝伦,她不及她。
在白岸铿锵有声的质问下,江湄的脸更红了,似要滴下血液来。
受白岸这番话影响,族人再看向晚翎的目光,全部带着钦佩,对于江晚宁的优秀,他们有了更深的认识。
白岸道,“宫先生所看到的,不是晚宁小姐现阶段的才华,因为大家都只认为她不过是个高中生。
宫先生看中的是她的智商和学习力,有这样惊人的智商和学习力,晚宁小姐不想成为人才都难。
宫先生掌控整个宫氏企业及家族,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走眼过。”
白岸这番话便更俱说服力了。
宫慕深的确阅人无数,大概率不会对江晚宁看走眼。
再者宫慕深若不是欣赏江晚宁的才华,还能欣赏她什么,她明明颜值那么普通,无色可图。
白岸对老夫人
道,“老夫人,宫先生还吩咐我替他恭喜您,江家出了如此惊世的人才。
宫先生还吩咐,一周后的宫氏春日酒会,记得带着晚宁小姐来。”
说着,白岸从怀里掏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双手递与晚翎。
他恭敬地道,“晚宁小姐,这是宫先生给您的邀请函,希望你届时赏脸。”
江家族人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宫慕深送晚翎礼物就已经很让人震惊,居然还亲自给晚翎送来了春日酒会的邀请函。
这个殊荣也太大了。
此时,江伊和江湄已经完全被族人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晚翎的身上。
老夫人激动得不知所措,这个她从前最厌恶的孙女,今日成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孙女。
晚翎本人也很是受宠若惊,一手抱着礼物盒,一手接过了邀请函。
她乖巧地道,“多谢白助理,请转告宫先生,我一定准时参加春日酒会,当面向宫先生感谢知遇之恩。”
不似看江湄时的那副嘲讽眼神,白岸看向晚翎时,目光总是温暖的,声线也格外亲切,“晚宁小姐,我们春日酒会上,不见不散。”
语罢,白岸又对老夫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老夫人,宫先生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办完,
这便告辞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