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待你身体好了,就去家族企业里工作吧。”老夫人道。
“什么,让失忆的江晚宁去家族企业里工作,她能做什么?”
“别说她失忆了,她就是没有失忆,也是个草包废物,去家族企业里,纯是去做寄生虫去了。”
“做寄生虫倒也罢了,就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但不能给企业创造效益,还要造成重大损失。”
“看她笨手笨脚的,还不够她给我们添乱的。”
听着族人的议论声,老夫人也颇感为难。
虽然她现在的确有心提拔江晚宁,但她若自己不争气,她也提不起来,还反落人口舌。
江平宴一家,本就因为江鸿不得不去北山寒潭捉虫一事,而恨透了晚翎,此刻听着族人的议论声,他们都想出来踩一脚。
江平宴第一个嘲笑道,“妈,不是我不想提携这个侄女,实在是……呵呵,她烂泥扶不上墙啊。”
林梦怡道,“妈,企业里可是不养闲人的地方,若是家族里每个人都这么吃闲饭,那我们江家还不得破产喽。”
江湄道,“奶奶,您心疼孙女也不应该是这个心疼法,她总要学到真本事之后,才能进家族企业,否则怎么能服众?”
江伊道,“奶奶,我们每个人可都是经
历过高考,凭自己的本事进入理想大学,学到了本事才能进家族企业的。
总不能让江晚宁这个高考数学只考了九分的人,混进企业吃闲饭,如若这样,那以后族人谁还奋斗啊,都凭借血统混吃等死好了。”
老夫人的决定,从未被这么多族人反对过,她在族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威望。
但今天,这么多人反对她,她竟也找不出反驳的词汇来。
于是,老夫人为难地看向晚翎,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被族人嘲笑排挤后,便哭鼻子,甚至严重到悲观厌世。
然而,她竟发现,晚翎笑得风轻云静。
晚翎就像一株笔直又十分柔韧的绿竹,不论风怎么吹,她都不折不挠,亭亭而立。
晚翎道,“大家说得对,我若没有真本事,就不配去家族企业里工作,所以我暂时也不打算进入家族企业里工作。”
老夫人如释重负,“那你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打算吗?”
晚翎道,“奶奶,我准备今年夏天重新参加高考,进入一所理想大学学习。”
“什么,我没听错吧,江晚宁又想参加高考?”
“哈哈,这不是自取其辱吗?都快二十三岁了还去参加高考,到时再考个倒数第一,我们江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
“她当年的基础那么差,就是再从高一开始学起也不一定学得好,居然还要今年夏天就参加高考,异想天开呢。”
“这几年好不容易才让外界把江晚宁这个人遗忘了,她现在的做法,是又要把江家拖入被人耻笑的漩涡。”
很显然,老夫人也不赞同晚翎的决定。
只见老夫人愁眉紧锁着道,“晚宁,你不适合再参加高考了,还是找个私教学点实用的技能吧。
将来就算进入家族企业做点最底层的工作,也不至于被人说成吃闲饭。”
晚翎道,“奶奶,我想报考医学院,学习正统的医术,不太好请私自教的。”
说到医术,江家族人都安静下来了,因为今天,他们见证了晚翎的医术,在这个领域,他们对她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
老夫人道,“想学医术,就跟着你妈妈好好学就行了,何必还去参加什么高考?”
在族人的议论声中,藤琳道,“老夫人,晚宁志向高远,我的医术天花板达不到她的目标,她最想考入桅雅大学医学院,去学习顶尖的医术。”
宴会厅中又是一阵哄笑。
虽然今天晚翎表现出了不俗的医术,但大家都没觉得她的医术到底有多么高,都以为她大部分还是倚仗着藤
琳的扶持。
族人都认为,她在藤琳的帮扶下,到时考个行医资格证回来,开个小诊所,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讨生计还可以。
但藤琳居然说,江晚宁想考入桅雅大学医学院,去学习最顶尖的医术,这简直贻笑大方。
身为桅雅大学医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江家的骄傲,江伊,嘲讽地笑出了声音。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傲慢地道,“江晚宁,你知不知道桅雅大学医学院是什么地方?
那是国际顶尖医学交流中心,想通过高考考进去,那得是顶尖的学霸,至于你……”
江伊上下打量了下晚翎,轻蔑的意味萦绕在眼角眉梢,“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
江湄也潮笑道,“江晚宁,有志向是好事,但千万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容易摔死。
我在桅雅一中,是校花,是顶尖的学霸,但我都不敢保证,高考的时候就一定能够考入桅雅大学,因为竞争太激烈了。
你这样的学渣,就别去丢人现眼了,要知道你丢的可是江家的脸。”
紧跟着江湄之后,族人又是一片嘲笑反对的声音,理由就是怕江晚宁再丢江家的脸。
晚翎始终都是淡然娴静的模样,似乎那些人的嘲讽中伤,对她都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