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我要把话与你说清楚!”
站在晚翎的房间里,湛夕葭目光炯炯地宣布。
晚翎狐疑地看了看湛夕葭身后的湛寒澍,继而轻声道,“说什么?”
湛夕葭道,“我刚刚问过寒澍了,他说你和湛尚廷不是那种关系,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晚翎再次看向湛寒澍,眸中满是责备,她才劝住的湛夕葭,此刻又冲动起来了,白费了那么多力气。
湛寒澍无奈地拧了拧眉,在湛夕葭和晚翎之间,他很难做选择。
湛夕葭是他的龙凤胎姐姐,他不希望她往火坑里跳,她从前吃苦太多,他想她后半生能够幸福安稳一点。
晚翎是他年少时代的女神,他对她既爱又愧疚,他不能忍受有一点污水泼在她的身上。
晚翎此刻也无奈了,但见湛夕葭那副甘愿飞蛾扑火的样子,她也阻拦不住,再阻拦下去,她便会引火烧身了。
于是,晚翎沉默。
“晚翎,我真的瞧不起你!“
见晚翎沉默,湛夕葭更加气愤地道,“湛尚廷那么优秀,喜欢她的女人有太多,你也喜欢他这很正常,我不怪你。
可你居然为了不让我追求他,就欺骗我,这是小人所为。
我要的是和你公平竞争,我们谁能得到湛尚廷的心,全凭自己的
本事,而不是耍小阴谋。”
晚翎深深地叹息,除了叹息,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偏执,哪怕明知前方是悬崖,她也要往下跳,纵然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湛夕葭的事情,她管不了了。
于是她陡然扬起笑脸,挑衅道,“好啊,那就公平竞争,湛夕葭,我们丑话说在前,你若失败了就好好退出,别寻死觅活的。”
湛夕葭微微地握紧了拳头,“那如果你失败了呢?”
晚翎轻笑,“同样的。”
“很好!”湛夕葭转身便走,“晚翎,我们的竞争从这一秒就开始了。”
待湛夕葭走后,晚翎无语地看着湛寒澍,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她也只是叹息。
她这样说,“二少,麻烦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晚翎,”湛寒澍道,“你与湛尚廷……”
“我与他怎样,不是你可以过问的,请遵守我们之间的契约。”晚翎拒绝道。
湛寒澍沉默片刻,也转身离开了。
晚翎很快便洗澡休息了,对于湛家的事,她不想再管了。
她本就是个局外人,不应该深入掺和。
湛司域那么恨湛家,终有一天,他们两方是要血刃相见的,她躲远一点为上策。
就像她复仇晚家的时候,湛司域
也要躲远一点才好。
夜幕渐渐降临,庄园里也逐渐安静下来。
晚翎早早钻进了被子,却迟迟未能入睡,因为她知道今夜肯定会有人爬窗,睡了也终会被他吵醒。
果然,夜半时分,窗棱微动,湛司域从阳台处翻了进来。
晚翎小脸露在被子之外,她偏头看过去,便看到湛司域挺拔的身躯,立在月光里。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还在生气。
对视片刻,湛司域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就是坐着看她,什么都不说,因为所有的问题都问过了,她也全部都给出了答案。
他早就知道她最终会选择离开,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回到,那个为她戴上蝴蝶耳钉的男人身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对,谁都不肯先说第一句话。
另一边厢,苏臻与湛企嵘在房间里密聊。
苏臻坐在床边愁容不展,因为湛尚廷与晚翎的事情,忧心不已。
“唉叹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了?”湛企嵘道。
“还不是因为晚翎和湛尚廷的事情。”
“不必担心,晚翎现在与寒澍正是感情好的时候,只要寒澍让晚翎尽快怀上孩子,就不会有问题了。”
“可是晚翎,根本不会怀上寒澍的孩子,”苏臻叹息着道,“企
嵘,有件事我不得不与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什么事?”
“晚翎与寒澍的婚姻是场交易,当初晚翎以为夕葭治病为条件,要求用二少夫人这个头衔一年,我无奈才答应的他们领证的。”
湛企嵘倏地站起来,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苏臻点头,“我当初并不喜欢晚翎,还怕她不尊守约定,可现在换作我们害怕了,晚翎根本没打算与寒澍过日子。
她虽然嘴上承诺,与寒澍离婚后不会跟湛尚廷,但世事都有变数啊。
她一旦跟了湛尚廷,以后我们湛家,还有我们寒澍,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湛企嵘开始忧心如焚地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臻悄悄地看了湛企嵘两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企嵘,我倒是有个化解之法。”
湛企嵘倏然顿步,“什么化解之法?”
苏臻嫣然地笑了笑,“把夕葭嫁给湛尚廷,这可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睿智如湛企嵘,自然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