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此番话虽然难听,但也有道理,所有人都同时看向晚芯玫,以寻求答案。
豪门之家注重骨血,也绝不养野种,晚芯玫若敢狸充太子,湛家决不会让她好过。
晚翎只是静静地看着晚芯玫演戏,并不插话。
晚家三姐妹中,晚芯玫心机最深,手段最毒,可谓人前天使,人后魔灵。
想起年少的时候,晚芯玫在人前对晚翎最好,但在人后,她对她的折磨最多,也最变态。
晚芯玫白天在人前扮演着高雅的闺秀,却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晚翎的房间,用针扎她不能与人道说的部位。
一边扎她还一边说着极尽肮脏下流,不堪入耳的话语,怕晚翎哭声惊扰到别人,就用枕头死死地捂住她的脸。
晚芯玫还曾经把小小的晚翎丢给路边的流浪汉,想让流浪汉玷污她,幸好当时晚翎认识了金沛川,是金沛川打跑流浪汉,救了她。
在晚翎的记忆里,别人眼中百合花一样纯雅的晚芯玫,其实肮脏得像一坨屎。
闻听老夫人的话,晚芯玫委屈的眼泪在眶眶里打转转,欲落而不落的样子可怜极了。
她说,“老夫人,我三妹年幼无知,受了坏人蛊惑,的确犯了严重的错误。
但是她已经死了,已经为她的错误付
出了最惨痛的代价,还请老夫人以死者为大,莫要再羞辱她,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
晚芯玫抬起泪眼看向湛寒澍,“他们的父亲是谁,二少最清楚,若二少敢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我立刻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这句话让晚芯玫说出了几分烈女的意味来,苏臻第一个缓和了态度,“芯玫啊,你别哭,既是我们湛家的骨血,我们不会置之不管的。”
苏臻看向湛寒澍,沉声问道,“寒澍,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湛寒澍脑子里空空的,究竟那夜他与晚芯玫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其实他至今也不确定。
但想到晚芯玫从小就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花,与他恋爱后也总是温温婉婉,懂事懂礼,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照顾他,所以他选择相信。
默了默,他便坚定地点了点头,“是我的。”
苏臻忙转头看向晚翎,却几次欲言又止。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晚翎为湛夕葭治病,苏臻对晚翎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观,并不想与她为难,本已计划好好地等到契约到期。
可是现在,苏臻心疼她的两个孙孙。
“晚翎啊,”苏臻用商量的口吻说,“古来有话,君子爱成、人之美,你看你和寒澍的事情就算
了吧。
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
晚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臻,“湛夫人,我也深爱二少,若是硬逼我离开他,那么我就离开丽城,永不再回来这个伤心地。”
苏臻突然就不敢说话了。
这是赤露露的威胁,晚翎以湛夕葭来逼她退步。
成功让苏臻闭了嘴,晚翎淡淡地收回视线。
继而她与老夫人撒娇,“奶奶,二少是我向您求来的,我真的不想放弃他,况且我与二少已经领证了,这婚不能说离就离。”
“什么,领证了?”老夫人讶异地看着晚翎,“什么时候领的?”
“奶奶您不会怪我们先斩后奏吧?”晚翎道,“我与二少情难自禁,冲动之下就擅自跑去把结婚证领了。”
说着,晚翎当着众人的面,从湛寒澍怀里掏出结婚证递给老夫人,“奶奶您看。”
老夫人拿过证看了看,忽而眉开眼笑,“不怪不怪,你本就是奶奶中意的人选,就算你们不领证,奶奶也是要催的。”
放下结婚证,老夫人即刻拍着晚翎的小手安慰,“放心,奶奶不会让那些狐媚子进门的,二少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晚芯玫不敢言语,恶毒的目光几乎要把晚翎穿出两个洞来,她怎么都没想
到,她筹划了那么多年的幸福婚姻,竟要毁在晚翎的手里。
早知如此,她当年定然不会让她活过十岁。
晚芯玫又转头看向湛寒澍,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承诺一定会娶她的男人,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娶了她最厌恶的晚翎。
晚芯玫心中的恨像风一样呼啸而过。
面对晚芯玫的目光,湛寒澍也无可奈何,所有制控权都握在晚翎手里,他也没有办法。
略一思考,晚芯玫站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既然如此,今日已带着宝宝们认过了几位长辈,我这便走了。
以后生孩子养孩子我都自己独立完成,在外也决不说我生的是湛家的孩子,决不让二少蒙羞,也不给各位长辈添麻烦。”
语罢,晚芯玫深深地躹了一躬,转身便走。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她吃定了湛家长辈疼惜她肚里的孩子,万不会就这么让她走了。
果然,才走出两步,苏臻便开口喊住了她,“等一下。”
晚芯玫停住,泪眼婆娑地转过头来,我见犹怜。
湛企嵘叹了口气,“老夫人,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显得我们湛家太欺负人了。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