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会长不愿意割爱顶层,那就次顶层好了,不能再讨价还价了,否则免谈。”
晚翎的话音落下,孙冠辉半天没说话。
其实次顶层他也不愿意割让,不论哪一层他都不愿意,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层楼的价值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的。
商人都重利,这不是割他的肉吗?
但是他又想到了他的老父亲,这些年老父亲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几次哀求给他实施安乐死亡。
每当看到父亲的样子,孙冠辉都痛彻心扉。
他自幼没有母亲,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与父亲相依为命,是父亲靠着捡破烂将他养大,并供他上大学的。
他做梦都想让父亲过上好日子,可是日子才好,父亲却又病了,真真的是没有享过一天的福。
所以倘若晚翎能够治好父亲,让父亲晚年安康,他付出一层楼的诊金也是值得的。
“好吧,那就次顶层!”孙冠辉拍板定音。
继而,他又好奇地问,“晚小姐您是行医的,为什么要帝江商会大厦的楼层,这也不方便您开诊所啊?”
“我暂时不会开诊所,只想在最繁华的地段注册一家公司,像孙会长您一样,做个生意人。”
“晚小姐也想做生意?”
孙冠辉上下打量了晚翎一番,不禁摇了摇头
,这么小的姑娘在帝江商会大厦开公司……
呵呵,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能够入驻帝江商会开公司的人,那可都不是平凡人。
思考了一会儿,孙冠辉道,“晚小姐可是想在这里搞个直播平台,做网红带货卖货?”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他可以相信她学到了精绝的医术,但生意经她可不一定掌握了,看她一身稚嫩,哪里像是经过江湖磨打的人。
晚翎道,“我做太阳能无人机研发。”
“太阳能无人机?”孙冠辉眼眸蓦然一亮,“这个现在是热门,不过多少公司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和时间,可都以失败告终了。”
孙冠辉最后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晚小姐,这项研究很烧钱的,烧了钱却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晚翎笑了笑,“我心里有数,孙会长与我签份协议吧,若我能治好孙老先生的病,您就把帝江商会次顶层送与我作为诊金。”
孙冠辉也不拖沓,立刻命人准备协议签了。
晚翎将协议收好,便随着孙冠辉去看望孙老先生。
孙老先生住在孙冠辉的家里,就在帝江街尽头的富人区,名为吉天宅。
这片富人区很特别,全部都是古院落风格,前后共有五进,每一进都类似四合院的设计。
晚
翎跟随着孙冠辉,一直走进最里的第五进院落,这里便是孙老先生的居所了。
才进院门,便看到孙老先生正半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明明是阳光和暖的好天气,他却愁容锁面,双眉深锁。
很明显,这位老先生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听到声音,老先生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孙冠辉勉强地笑了笑,“辉,你回来了?”
孙冠辉连忙上前,“爸,您今天好些吗?”
老先生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活得生不如死啊,辉,你若真孝,就让我去吧。”
“爸,您别这么说,我盼望您长命百岁的,”孙冠辉瞬间哽咽了,“您看,我今天给您请来了神医,她一定会治好您的。”
没有人不惜命,没有病人不喜欢神医,若能驱除病痛健康地活着,谁愿意埋进土里呢。
孙老先生听到“神医”二字,双眸蓦然闪亮,即刻抬起头寻了寻,“神医在哪呢?”
孙冠辉指了指晚翎,“这位小姐就是。”
“她?”孙老先生看了看晚翎,继而摇头苦笑,“儿子,你来逗你爸解闷来了。”
“是真的,爸!”孙夫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药碗,边走边喝,“我亲眼看见晚小姐治病的,神着呢。”
她举了举药碗,“我现在喝的就是晚小姐开的药
方,爸,您就试试吧。”
虽然孙夫人对孙冠辉有诸多不满意,但却把孙老先生照顾得妥妥贴贴,以致孙老先生更信任儿媳的话。
听了孙夫人的鼓励,孙老先生挣扎着坐起来,“那就试试吧。”
晚翎坐在孙老先生的面前,观察他的脸色,并询问道,“老先生,您都觉得哪里不舒服?”
孙老先生叹了口气,“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全身都不得劲儿,感觉哪哪都痛,但又说不出具本哪里痛,什么都想吃,却又吃什么吐什么。
还有我这双腿,总感觉膝盖发凉,裹多厚的衣服或被子,都暖不过来,走两步就痛得受不了,站也站不稳。”
晚翎点点头,拉过孙老先生的手把脉。
把了许久。
仔仔细细,反反复复。
时间久得孙冠辉都开始怀疑,她莫不是治不了老先生的病,却又不舍得放弃帝江商会大厦那一层楼?
就在孙冠辉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晚翎终于放下了孙老先生的手。
孙冠辉忙问,“怎么样?”
“老先生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