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股子怪味灌进病房,几个赤臂纹身的男人,簇拥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男人走进来,那画面就像群魔乱舞。
络腮胡男人二十八、九岁,穿着咖啡色休闲衫,一进来就一脚踏在了病床上。
“你们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有医生斥责道。
少年的母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咖啡男脚边,“洛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
咖啡男好笑地扯了扯唇,“把钱还了,我自然就放过你们,不还钱,我就在这盯着你儿子咳死为止,只要他不死,就得替父还债。”
“可那些都是赌债啊。”
“赌债怎么了,赌债就不是债了?他爹欠债跑路,我们不找他找谁?”
几句简短的对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少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一大口血才停止。
咖啡男却没有一点同情,“哟,真咳血啊,两条路给你走,要么立刻死在我面前,人死债消,要么还钱。”
“我们没钱……”少年的母亲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有医生看不过去,上前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讨赌债的地方,请你们出去!”
啪的一声。
一个纹身男上前,打了医生一记耳光,“我们老板想在哪里讨债就在哪里讨,少管闲事!”
医生虽然治病救人,但面对这些强盗,都是弱
势群体,再没医生敢说话了。
沈汀虽年迈,但正气凛然,“你们若敢动这孩子,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老头,我看你是找死!”
纹身男扬手就要打,晚翎秀眉一凛,迅速捉住了纹身的一根手指,只是轻轻一扭,纹身就痛得冷汗淋漓。
“哎哟哎哟,我的手,痛死了!”
晚翎像丢死鸡一样,将纹身男甩了出去。
其他几个纹身男一拥而上,准备教训晚翎,咖啡却一挥手,“等会儿!”
纹身男停住,咖啡男、色眯眯地上前,伸手就去勾晚翎的下巴,“哟,这小护士长得不错。”
晚翎冷漠地打掉咖啡男的手,“你很快就会大病而死。”
“你说什么?”咖啡男邪笑着打量晚翎,“你咒我?”
“不是咒你,”晚翎道,“我是医生,刚刚观你气色,怕是不太好。”
说着,晚翎伸手把了会儿咖啡男的脉,“今夜十点三十分,你将暴毙,回去准备后事吧。”
咖啡男原地转了一圈,神情嚣张,尽情展示了下他的虎背熊腰,“老子能吃能喝,身体强健,怎么可能突然暴毙?
你这小医生说谎话也不打草稿,连我的死期都能说到几时几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骗?”
“那你且回去等待,如若你明天还活着,来医院找我,他的债我替他还。”
“二十万赌债,你还得起吗
?”
“我敢承诺,定然有还得起的办法,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若还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签个字据。”
咖啡男盯着晚翎审视了一会儿,继而讪讪地道,“那我暂且等上一夜,你立字据吧。”
晚翎利落地写了字据交给咖啡男。
此时,咖啡男心里越发没底了,毕竟他很惜命。
晚翎问他,“还不走?”
咖啡男道,“我得看看你怎么给病人治病,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懂不懂医术?是不是骗我?”
晚翎也没再管他,开始给少年施针。
施针的过程中,少年又呕血了好几次,开始的时候,呕出来的都是黑血,此后呕出来的血,一次比一次鲜红。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
虽然不明白晚翎的医治原理,但医生们都看得明白,少年的情况越来越好了。
半小时后,晚翎收针,“好了,污血已经全部排出,日后注意饮食调养,加强锻炼就好。”
少年的母亲犹自不敢相信,“这就可以了?”此前有医生说,需要准备三十万治疗费的。
晚翎点头道,“您现在可以带着孩子做个全身检查,如无事就可以出院了。”
很快,院长做了特别安排,为少年做了全身检查,果然各项指标大幅接近出院条件了,只是少年的身体虚弱了些,需要长时间调养。
一楼大厅里,少年的母亲喜极而泣
,跪在晚翎的面前千恩万谢,“您可真是神医,太谢谢您了,您给了我们全家希望。”
晚翎连忙扶起少年的母亲,“我是医生,这些都是我的分内职责,您快去照顾孩子吧。”
待少年母亲离开,所有医生都佩服地鼓掌。
院长问,“沈会长,您哪里挖掘到的人才?”
沈汀颇感自豪,“人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这算是机缘巧合了。”
众人说说笑笑,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咖啡男,可是脸色越来越暗漆了。
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体不自信。
“那个,”他对属下道,“给我挂号,我要做全身检查。”
很快,咖啡男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突发心肌梗塞,大约在今夜十点左右危及生命。
此前还嚣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