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才转过头来,便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扑面压来。
她直接被逼进了座椅里。
湛司域双目绯滟,呼吸急促,强势地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灼热的唇息和鼻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似乎很恼羞。
他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又说,“我湛司域从来就没有向女人妥协过,除了我妈!”
他的意思是昨夜就不该放过她。
晚翎脑海里瞬间迸出无数个逃的念头。
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她防备地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你不能这么做!”
他却只是冷笑,凌厉的眼神像医生手里的解剖刀一样,将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剖了个遍。
他伸出长指,用温热的指腹从她的眉梢一直刮到唇角,很用力,刮到她发痛。
他说,“我刚刚在想,不就是个暗算过我的女人么,我没理由难受自己迁就你。”
语音未落,他撕拉一下扯开了她的衣领,胸前雪白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出来。
入夜的海风灌进身体,晚翎冷得打了个哆嗦,内心深处的恐惧也随之生起来。
他低头狠狠地亲吻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胸前印出一朵又一朵唇痕。
晚翎很狼狈,感觉被鳄鱼咬住了喉咙似的,“湛先生,请你冷
静!”
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你这么有财势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要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女人?”
虽然语气哀求,但她悄悄地将袖口里的针攥在了手里。
湛司域倏而停止亲吻。
他抬起头,邪肆地抚摸她的脸,“因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对,因为她有趣,非常有趣。
虽然不知道她的有趣能够吸引他多久,但是在他感兴趣的时候,想要就要,不必想太多。
至于对女人负责,结婚生子什么的,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
他从来没想过好好娶一个女人过日子,更没想过要一个流淌着自己骨血的孩子,他不喜欢孩子,非常不喜欢。
晚翎握着银针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向他的后颈,准备伺机而动。
她向来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想解决一个人,能用一招就不用两招,但是面对湛司域,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周旋为上策。
她看着他的眼睛,将他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悉数捕捉进眼底,他的情绪变化决定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她说,“可我很无趣,我根本都不像个女人,不喜欢插花,不喜欢声乐,不喜欢化妆,不喜欢漂亮衣服,不喜欢高跟鞋。
更不喜欢男人。
所有女人应该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而且,她没有心。
她不会把心交给任何一个男人,与每个男人接触都带着目的,与每个男人的交集都是交易,包括那个人。
湛司域却说,“正因为如此,你才有趣。”
倘若一个女人对他爱缠不休,他反而会失去征服的兴致。
晚翎手里的银针果断刺了下去。
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凶残的光,她若再不出手,只会被他生吞活剥掉。
可惜针尖刺入他皮肤还不足半厘米,手腕就被他的大手狠狠地捉住了。
他冷笑道,“同一种方法,在我身上实施第二次就不好用了,你真是个不乖的女人。”
他握着她的手移动到眼前,取下银针略看了看,直接丢进了大海。
接着他就在她身上肆无忌惮起来。
晚翎奋力地反抗起来,“你干什么?不要随便碰我!”
她被困在椅背里,逃脱不得,几次出手都被他反制,最后两只手腕都被他牢牢地攥在一只大手里。
她像掉进魔窟的小兽,哪怕有着锋利的爪子,也挣脱不了魔鬼的钳制。
“湛司域,你停下来!”她怒吼道。
他果真停了下来,但不是因为她的怒吼。
只见他沉默着从
她的怀里掏出了针灸包。
看了眼她涨红的小脸,他松开她,将针包打开。
晚翎松了口气,原来他在搜索她身上可能暗藏的利器。
“带这么多针做什么?”他问她。
“自然是防备你这样的登徒子!”
晚翎很生气,刚才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侵犯过!
浓烈的羞辱感灌满全身,她气得瑟瑟发抖。
倘若不是生有牵挂,依着她从前的性子,定要与他鱼死网破的。
湛司域直接将针包丢向大海,“以后你只有我一个登徒子,没有别人再敢觊觎,这些针也就没什么用了。”
“还给我!”
晚翎大声呵斥,可惜还是晚了,针包落入海面,越漂越远。
她恼怒至极,“你这个变态!”
这是师父送给她的东西,不能丢。
狠狠地推开他,她纵身跳了下去。
湛司域浓眉微皱,不能理解她,一个泛旧的破针包有那么重要?
晚翎奋力向针包游去,此处海浪很急,就在她抓住针包的时候,一个猛浪打过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