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是心底却没有半点波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记忆深处的那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可那个人却总是不肯转过头来。
墨寒砚越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可脑袋里仿佛插/进了三根钢针一样,一阵一阵的发疼。
他捂着自己脑袋,靠在床头,越是想脑袋却越疼,冷汗涔涔落下,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在被子上,在白色的被子上晕开一圈一圈深色。
墨寒砚的嘴唇泛起一层灰白色,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凄厉的低吼声。
“啊——啊啊——啊啊啊——”
江汉中吓了一跳,扶着墨寒砚的肩膀,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墨寒砚掀翻在了地上。
江汉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不断翻滚着的墨寒砚。
“墨先生……”
他的话音落位,墨寒砚已经猛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仪器,从病床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朝着外面跑去。
江汉中急得大叫。
“墨先生
,你不能离开这里!”
墨寒砚回眸,血红的眼睛冷冷瞥了江汉中一眼,那目光里仿佛带着刀,能够将江汉中活活剐成一片一片的。
江汉中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墨寒砚赤着脚,扶着墙出了病房。
他想离开!
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这些人说的都是谎言!
直到一声气/枪的闷/哼声在背后响起,墨寒砚察觉到的时候刚想要转身躲开。
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身体,肌肉萎缩的厉害,他的意识还在,身体却快不过麻/醉/枪。
一根麻醉针扎在了侧颈,墨寒砚咬着牙靠着墙面,伸手将脖子上的麻醉针拔/出/来扔在地上,咬着牙继续还想要往前走。
可药性上来,他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软成一滩烂泥。
顺着墙滑在地上,墨寒砚努力仰起头,眼前一片模糊。
他看到了一个身材矫健的女人朝着他走来,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太不小心了!”
江汉中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他的自我意识太强了,后续恐怕还要再进行一轮催眠……”
催眠?
他们在说什么?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先去沉睡之前,墨寒砚的脑中突然涌上来一个名字。
许棠棠。
棠棠。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