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太过认真,墨寒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声音温柔了许多。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个废人,我的父亲也是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才彻底放弃了我,甚至再也没有出现见我一面。”
许棠棠相信墨寒砚说的。
因为,上辈子的自己也是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之后被许国庆直接抛弃了,他不愿意再见自己一面,甚至放任郑美琴和许青彤害死她的儿子。
许棠棠经历过这些,自然能够猜想到墨寒砚经历了什么。
“你后妈对你做了什么?”
墨寒砚微微一笑。
“她指使她两个好弟弟,让我从家门口爬出了墨家。”
短短一句话,却让许棠棠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揪住,狠狠握在掌心,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捏成碎片,变成血肉模糊的一滩。
她握紧了双拳,青白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我真想杀了她!”
墨寒砚却好像是在讲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他轻轻将脑袋埋/进了许棠棠的胸/口,轻轻蹭了蹭许棠棠柔软的心头,轻轻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棠棠,抱抱我。”
许棠棠没有拒绝,她轻轻抱住了墨寒砚,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所有的爱和安慰都给墨寒砚,只为了抚平他的伤痕,让他能够好受一点点。
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墨寒砚的脑袋,低声靠近墨寒
砚的耳边。
“我原谅你了。”
墨寒砚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目光盯着她。
那表情几乎是忍不住要将许棠棠吃拆入腹。
很快,他就垂下眼眸掩藏了内心深处的情绪。
他不会告诉许棠棠,几年之后,他的父亲跪在他面前求着他回到墨家,他也不会告诉许棠棠,他再次回到墨家的时候,亲手打断了骆歆媛两个弟弟的腿,让他们从墨家一直爬到三公里外的柏油马路上,从此以后不论是墨家还是骆家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再也没有人胆敢和他作对。
他只会告诉许棠棠。
他被后妈欺负得有多惨,他需要安慰。
轻轻蹭了蹭许棠棠,墨寒砚环住了她的腰,可怜兮兮的说。
“棠棠,你对我真好,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许棠棠叹了口气,心不自觉地偏向了墨寒砚这一边。
“我就是生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
她瞥了墨寒砚一眼。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能够商量吧,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意都要你一个人来承担。”
握住墨寒砚的手,低头将自己的侧脸贴在墨寒砚的掌心。
她抬眸,温柔的望着对方。
“墨寒砚,答应我,从今天开始,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人一起面对,不管发生什么,不论是好是坏,都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墨寒砚低头,吻了吻许棠棠的眉心。
“我答应你,不会再瞒着你了。”
许棠棠挣脱了墨寒砚的怀抱,从他的腿上坐到了他的身边,目光灼灼得望着面前的墨寒砚。
“那你把衣服脱了!”
墨寒砚一愣,随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宝贝,刚和好就玩的这么刺/激?”
许棠棠一根手指狠狠戳在了墨寒砚的额头,一双猫瞳里含/着薄怒瞪视着墨寒砚,没好气得说道。
“让你脱你就脱,那么多废话!”
墨寒砚仗着许棠棠心疼他,笑着一动不动,有恃无恐的对着许棠棠说。
“我想你替我脱。”
许棠棠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恃宠而骄。
她忽然有些后悔叫他抓住了自己软肋了。
两根手指狠狠拧了墨寒砚的胳膊一把,揪住他手臂上的软肉拧了两圈。
“墨寒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墨寒砚一脸无辜,凑过脑袋在许棠棠的怀里拱了拱。
“老婆……你疼疼我。”
许棠棠白了他一眼。
“还不够疼吗!”
墨寒砚嘶了一声,声音愈发可怜。
“好疼。”
他靠在许棠棠的怀里半天不动,就像是一只要亲亲抱抱的大狗勾。
许棠棠实在是拿这个男人没什么办法。
一根手指戳着墨寒砚的额头,没好气的命令道。
“抬头!坐好!
”
墨寒砚乖乖的坐好,一脸期待的看着许棠棠。
许棠棠伸手,解开了墨寒砚衬衫的扣子,他没有穿外套,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半休闲的深灰色衬衫,袖扣松开,袖子松松垮垮的摞到了手肘上方,带着一股雅痞的味道。
一颗,两颗,三颗……
墨寒砚的肌肉纹理完美的仿佛是16世纪的米开朗琪罗,每一寸肌肉都宛如经过精确的计算,蜜色的肌肤光滑细腻,像是一块深色的丝绸,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上一摸。
许棠棠一摸上去,便舍不得撒手了。
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墨寒砚如果真的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