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棠冷冷瞥了顾昀谦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敢!】
顾昀谦立刻乖巧地把自己的手爪子缩了回去,露出谄媚的笑容。
“嫂子,喝咖啡吗?我煮咖啡的技术可好了。”
许棠棠白了他一眼。
“不喝。”
绕过他,许棠棠就想往楼上走。
顾昀谦赶紧追上去。
“嫂子!嫂子!嫂子你不喜欢喝咖啡,喝茶也行啊,我泡茶的手艺比煮咖啡的技术好多了。”
许棠棠一只手按在了楼梯扶手上,转头冷冷瞥向了身后的顾昀谦。
“到底什么事!”
顾昀谦刚一个大喘气,就听见许棠棠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他冷冷说道。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顾昀谦咂了咂嘴,只能点点头。
“嫂子,这些天的事情你别怪我哥,他这个人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许棠棠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义务等他学会这些。”
顾昀谦立刻高声说。
“但是你们是夫妻!”
许棠棠瞪着他,脸色难看。
顾昀谦赶紧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状,匆忙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哥他是真的爱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好过,他就算是对自己的家里人也没有这么上心过,这么多年了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虽然我哥对我们这些兄弟很义气,就连我这样的,他都愿意包容我,但是我心里
很清楚,大哥他其实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罐子里,露出的永远都是坚硬的一面。”
“谁都怕他,有的人尊敬他,有的人敬畏他,有的人避而远之,而更多的人谄媚他,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好处。”
“只有你敢对他动手,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
顾昀谦抬起头,认认真真得看着许棠棠,那双桃花眼里难得流露出真心。
“嫂子 ,我哥他对外的时候一直都是完美的,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的弱点。”
“就像坚硬的蚌,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都是用坚硬的壳,只有对着你的时候,他会打开他坚硬的壳,用最柔软的蚌肉面对你,也许里面可能有沙,但是也会有最名贵的珍珠。”
“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明不明白?”
许棠棠咬着唇肉,许久没说话。
半天之后,她才点了点头,而后又嗤笑了一声。
“我听懂了,你是来当和事佬的。”
“但是,囚禁我的事情,我不想原谅他了!”
顾昀谦盯着许棠棠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嫂子,我替我哥给你道歉,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哥。”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病。”
许棠棠听到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怒气冲冲得骂了回去。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顾昀谦摸了摸耳/垂,有些尴尬的说。
“这个有病不是在骂我哥,而是在病理意义上的!”
许棠棠的脸色这才
好了一点。
顾昀谦看着她这样,忍不住说。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明明心里那么在意,就是不肯原谅。”
许棠棠冷冷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是两码事!”
看着顾昀谦的脸,许棠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问他。
“你刚才说墨寒砚有病,是怎么回事!”
顾昀谦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在我和我哥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墨家老爷子还没有退,有一次底下人送了老爷子一只白狼,毛色雪白,没有一点点的杂色,老爷子就当一个小宠物送给了我哥,我哥也很喜欢恨不得同吃同睡,每天都抱在怀里。”
许棠棠挑了挑眉。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狼的生命不止这么几年,按照道理,如果墨寒砚一直养在身边,那么许棠棠应该会知道。
那么,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
顾昀谦微微一笑,他很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不累。
“刚好几天之后就是墨老爷子的寿宴,当时很多人过来祝寿,就有很多同年龄的小少爷小小姐一起玩,其中有一个孩子也看上了那只白狼,就要求墨寒砚把白狼借给他玩几天,否则的话就去告发他违规收养濒危动物。”
许棠棠好奇的说。
“墨寒砚做了什么?”
顾昀谦一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低声说。
“我哥用猎枪打碎了他两边的肩
胛骨,让他这辈子也不能在伸手去碰属于别人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哥才五岁!就对喜欢的东西有着超越正常的占/有欲。”
许棠棠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么小,墨寒砚这个变/态就做出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之后是怎么解决的?”
顾昀谦说。
“我哥和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