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端起一杯水,好奇得问。
“你怎么道的歉?”
墨寒砚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青年。
“噗——”
青年一口水直接就喷了出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墨寒砚。
墨寒砚冷冷睨着他。
“你有话就说!”
青年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哥,你长短也结婚五年了,这五年里你到底是怎么跟嫂子相处的?”
墨寒砚回忆了一下。
往事不堪回首。
这五年,他和许棠棠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墨寒砚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许棠棠相处,只是那种变/态的占/有欲日渐旺盛,最终将他逼成了一个疯子。
如果不是最近这段时间许棠棠的改变,墨寒砚甚至觉得很可能自己会和许棠棠一直过着这种互相囚禁的日子。
直到他死。
许棠棠囚禁他的心,让他寸步难行。
而他囚禁许棠棠的人,让她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自己。
墨寒砚的沉默让青年大概也猜到了一点。
他摸了摸耳朵,犯难的说。
“哥,你如果真的想要把嫂子留在身边,和她好好过日子,一直把人这么绑在身边是没用的。”
“就想握在掌心的沙子,你越是用力就越握不住。你也不想最后两败俱伤吧。”
墨寒砚死死盯着他。
“那我应该怎么做?”
墨寒砚满心烦躁,满心都是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的许棠棠。
一个人不可能在享受了那些美好光明的日子之后再被推入黑暗,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
下去了。
青年似笑非笑看着墨寒砚,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墨寒砚一向来在人前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峻绝情,就想那无情无欲,只剩下杀性的阎王爷。
可偏偏就被这么一个小女人逼得走投无路。
他很想说几句嘲笑的话。
可墨寒砚冰冷的眼神立刻瞥了过来。
他立刻就怂了。
“您就什么都顺着她不就完了!”
墨寒砚咬牙,猛地将书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在了地上。
“顺着她就跑了!”
青年心疼的看了一眼这么大一整块蓝田玉的玉雕镇纸,赶紧安抚墨寒砚。
“当然咱不能真的把人放跑了,但是这件事明显就是你做得不对!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们注重的是感觉,这种时候你还跟嫂子讲道理,怎么可能讲得清楚?”
“这种事情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和她讲道理,也不是派一群人拦着她不让她走,而是抚慰她的心灵。”
墨寒砚沉吟。
然后从抽屉里郑重其事的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开始记笔记。
“还有呢?”
青年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没想到墨寒砚还真的在记笔记,就跟个听老师讲课的初中生似的,认真的要死。
心底顿时一种好为人师的因子彻底被激发了。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你想想啊,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结果被你妈差点三番五次差点弄死,她是当妈/的,能不心疼吗?”
“这种时候你还和她讲道理,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她是没读过书不懂道理吗?
你又不是思想品德老师,你是她老公啊!”
“你这种时候就应该陪着她先骂一会儿你妈,然后关心关心你儿子,然后再哄哄她,最终直接在她面前表态,你的心是在她和儿子身上的,坚决和你妈对着干,必要的时候可以六亲不认,只要她和儿子!”
墨寒砚若有所思。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从小不在墨家长大,亲情淡薄,这辈子唯一动心过,想要一起生活的人就是许棠棠。
青年问墨寒砚。
“那是当时说了吗?”
墨寒砚回答。
“我让她等一等,等我把事情处理了,一定不会再让我们的儿子受到任何伤害了。”
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如果不是现在和许棠棠一起在海岛,他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他妈,把事情处理干净了。
青年,“……”
他捂着自己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哥,你说的那些话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敷衍、推脱、想要息事宁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墨寒砚若有所思。
“怪不得棠棠会那么生气。”
他想了想就挪动轮椅,说。
“那我现在去告诉她。”
青年赶紧拦着。
“等等,哥,你先别激动!有些话要看时机的,如果时机不是时候,你说了反而适得其反,到时候嫂子只会更加生气。”
墨寒砚虚心接受,不敢动了。
对于许棠棠的事情,他总是那么谨慎。
“那我现
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青年看着墨寒砚这样子,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声。
“哥,你真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