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棠不想和他说话了。
对于像只大狗狗一样的男人,她一巴掌按在他的脑袋上,揉乱了他的头发,把人的脑袋推开。
“你要是能变成宸宸那么小,我就对你和对他一样。”
墨寒砚想了想,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
他又重新蹭了回来,低声在许棠棠的耳边说道。
“我的惊喜呢?”
许棠棠一愣。
随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
“我给过了。”
是你自己不要的!
墨寒砚却不依不饶。
“刚才那个不算,说话要算话,棠棠——”
他虽然人不能变小,却跟个小孩子似的非要许棠棠把答应的惊喜补给他。
许棠棠哭笑不得。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抬手按在了墨寒砚的眼睛上。
墨寒砚眼前视线一黑,就听见许棠棠低声说。
“别动!”
墨寒砚果然就乖乖不动了。
许棠棠凑过去,飞快得将唇瓣在墨寒砚冰冷涔薄的唇瓣上印下,而后飞快挪开。
“好了。”
她撤回手。
墨寒砚睁开漆黑的眼,瞳孔之中倒影着许棠棠绯红稠艳的小脸。
心,砰然跃动。
在胸腔之内鲜活跃动着,将炽/热的血液泵向四肢百骸。
他紧紧搂住想要逃离的许棠棠。
“我也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宽大的手掌按住她的脖颈,轻轻将
她按向自己。
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呜呜……”
许棠棠不知道这个惊喜持续了多久。
直到她胸腔之中的所有气息都被扫走,脑中一团浆/糊,意识都变得模模糊糊的,眼角绯红一片,泪眼迷蒙氤氲。
喘不过气了。
她恐怕会变成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
终于,车子在一处僻静的牌楼停了下来。
眼前荒芜一片。
墨寒砚也随即放开了许棠棠,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喘匀气,低头替她扣好扣子,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许棠棠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却仍旧有些混混沌沌的。
她挪了挪脑袋,朝着窗户外面望去。
声音有些喑哑。
“这里哪里?”
不等墨寒砚回答,她就已经认了出来。
“深桑公墓!”
她一下子推开了墨寒砚,推开车门。
下车的时候却脚下一软,幸好身后的墨寒砚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了出去。
“你小心点!”
好不容易让许棠棠站稳了,墨寒砚牵着她的衣角怕她自己跑了。
许棠棠回头,雾蒙蒙的眼睛里泪水涟涟。
“你陪我过来看看我妈妈!墨寒砚,你太好了!”
她妈妈就葬在这里。
早些年的时候,她被扔在乡下。
记得前头两年,她没有钱,更加拦不到车,每次清明节想要来这里,都只能走上三四天。
有一年下雨,等她到了的时候直接晕倒在了妈妈/的/墓碑前。
如果不是墓园管理人好心,她恐怕就要死在大雨里了。
而上辈子的最后几年,她都呆在监狱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给妈妈扫墓了。
想到这里,许棠棠的心里染上深深的愧疚。
忽然,墨寒砚的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别哭了,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妈妈了就告诉我,我都会陪你过来。”
许棠棠回望已经坐在轮椅上的墨寒砚。
阳光自遥远的天外,刺破穹宇,穿透厚厚云层漫布人间,洒在眼前这人的身上。
他身披阳光璀璨,如一道金色的光照进她的生命里,温暖她。
云向暖扑过去,重重抱住了。
“墨寒砚,谢谢你。”
轮椅的轮子往后动了动,椅背重重砸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墨寒砚接住她,吻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你越来越爱哭了,以前你不这样的。”
许棠棠吸了吸鼻子,努力收回即将决堤的泪水,不满的捶了捶墨寒砚的肩膀。
“要你管!”
她总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墨寒砚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哭起来的时候也很可爱,想……”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先知先觉的许棠棠狠狠拧了一把。
因为某个地方已经先于他给出了
最高敬意。
许棠棠龇牙咧嘴,像一只凶相毕露的小猫咪,明明颧骨上一片绯红,还挂着泪珠,又凶又可怜。
“墨寒砚,你这个黄色废料堆起来的结合体!”
她正想要起来,却被墨寒砚紧紧攥住腰,不肯松开。
“嘶,别闹!”
“就闹!”
两个人拧成一团,轮椅发出脆弱的吱嘎吱嘎的呻/吟。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大g停了下来。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