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匆匆来了,见到大家都纷纷把目光看向他,立赶紧下跪诚惶诚恐:“小人刘来拜见县令大人。”
苏无忧望着跪在地上的刘管事轻声道:“免礼!”
刘管事谢过县令大人才起来,讨好地望着苏无忧。
苏无忧见刘管事如此拘谨道:“刘管事,不必紧张,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曹东的事。”
刘管事想了想道:“回大人的话,曹东的事小人不知道。曹东他们虽然都归小人管,但是他们自己的事也不会告诉小人。”
苏无忧冷声道:“是吗?刘管事,那昨天你见过曹东吗?”
刘管事察言观色县令大人不太满意自己说得,战战兢兢,心里觉得县令大人年纪很小,应该跟那些公子哥一样好糊弄,逞强地说道:“没有,小人昨天没有见过曹东。”
春娘见刘管事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暗道:真是一个蠢货。
苏无忧笑道:“本官知道了。那刘管事知不知道曹东都和谁的关系密切?”
刘管事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小人不知道。”
苏无忧沉下脸来道:“刘管事真是一问三不知啊!”
刘管事听到苏无忧问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大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丁捕头走了进来对苏无忧禀告道:“大人,那个人抓到了。”
苏无忧起身走到丁捕头旁边:“走吧!”她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浪费时间在怡春楼里。
春娘笑着送苏无忧他们离开。她看到了被捕快抓住的男人,心里疑惑,面上表情仍是妩媚动人的笑。
等县令大人领着官差们走远,她才转身回到了怡春楼里。刘管事早就站起来。他求助地望向春娘:“春鸨母,能不能帮帮我?”
春娘见刘管事忐忑不安地样子,眼神变得锐利:“刘管事,你先镇定下来,曹东死了,杀他的凶手也被抓住了,你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对对,你说得对!”刘管事听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春娘瞅了他一眼,连第二眼都不想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不过跟她关系不大。她被丫鬟扶着上楼休息。徒留下刘管事在原地。
刘管事不屑的瞅已经走远得春娘,才哼着曲儿走了,早就忘了刚才自己胆小如鼠的样子。
回到衙门的苏无忧瞅着酒还没有醒的“凶手”,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一身的肥肉。说实话,他能一刀杀了曹东,有点儿悬。唯一的证据只是墙上那个血手印。恰好这个醉醺醺的男子手上身上到现在还沾着血迹。
丁捕头接过罗勇端来的一盆井水,直接浇在男子的头上。男子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他直接醒来,嘴里还嘟囔着:“哪个不长眼的敢用水泼我,找死啊!”
丁捕头拎着他的头转向自己。男子这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既不是怡春楼,也不是家里,扫视周围才意识到这里好像是衙门。他想用手揉揉眼睛,是不是在做梦,就见丁捕头给了他一个耳光,还恶狠狠道:“说找死啊,还在装傻充愣。”丁捕头想再他给他一个耳光,男子迅速道:“捕快大人,别打了,小人知道错了,不该胡言乱语。”
丁捕头住了手,退回原位。苏无忧直接问:“堂下何人?”
男子自从挨了打后分外老实:“回大人的话,小人郑三,家住城南。”
苏无忧问他:“昨夜你做了什么?”
男子回忆道:“小人昨夜在怡春楼里喝花酒,一直喝到快到三更,但是具体的时间,小人真得记不得了。后来,小人跟翠微分开,就回家了。”
苏无忧和丁捕头对视一眼。丁捕头大声问道:“郑三,你认识曹东吗?”
郑三不太明白,但还是老实地点头承认:“曹东,那个人谁不认识他呀,怡春楼的打手,手黑着呢。他仗着自己是怡春楼的打手,连我们这些嫖客都不放在眼里。呃,是不是他犯事了。嘿嘿”没笑几声,牵动到挨打的脸疼的直抽抽。
苏无忧见到地上游离在状况外的男子觉得还是直截了当:“曹东死了。”
郑三张大嘴巴“啊”,彻底醒了酒,脑袋也聪明了些,不由得道:“他死了。大人,小人可跟他的死没有关系呀?为什么抓小人啊?”
丁捕头怒目而视:“不得大声喧哗,跟你没有关系,看看你的手上身上都是什么?”
郑三被丁捕头一顿斥责,才低着头看到自己身上,又艰难地把手从背后移到身前,幸亏绑他的绳子不太紧,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吓得就要眼一翻昏过去。
丁捕头在他旁边幽幽道:“你要是敢晕过去,直接拉出去打板子。”
郑三当下就把芝麻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杀曹东,这些血也不知道是怎么沾上的?”
他的狡辩很是没有说服力的。苏无忧问他:“你说你没有杀曹东,那你需要证明自己。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回想一下,昨夜发生的事,越详细越好。”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郑三开始使劲地回想着,心中万分后悔不该去怡春楼,于是从头讲起:“昨夜,小人大概是戌时去了怡春楼,一直看姑娘们表演,后来找自己相好翠微的陪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