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道:“蔡强,你和贾员外因谋事发生了争执,为了以绝后患,你就派人杀了他。是与不是?”
蔡强不屑道:“不是,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杀他的理由。大人,你为了破案,就打算把所有的案子都算在我的头上。”
苏无忧慢条斯理道:“蔡强,你当然有。那时候,你还是安平县的富商。贾员外因为十年前的事而愈发愧疚,再加上他的小儿子的事。贾员外害怕贾府也成了你的。不过,他所料非虚。那天你上门就是警告贾员外安分守己。却没有想到贾员外为了保住贾府,暗地里掌握了一些关于你们的罪证。你见他如此不识时务,也知道以后是个大麻烦,就让郑勐解决了他。”
“哈哈哈,大人你可真会想。不去说书可惜了!”蔡强听后笑起来。
丁捕头上前呵斥道:“住嘴,公堂上不可喧哗!”
蔡强根本不将丁捕头放在眼前:“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大人还没有发话呢?”
苏无忧厉声道:“蔡强,他怎么不可以,公堂上不可喧哗。再有下次,丁捕头直接掌嘴。”对于自己的手下,苏无忧还是很维护的。
蔡强还以为这位县令很软弱可欺,就算被抓住都以为是赵校尉那群官兵的功劳,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有苏无忧有关。他不再叫嚣,还是不服气。
丁捕头心里十分感激退到一旁。
苏无忧冷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知道的是贾员外死前已经把你的罪行一一写下来,而且贾嵘把你找到的东西呈上来。”
贾嵘把贾员外给他的盒子递给丁捕头。丁捕头呈给苏无忧。
苏无忧道:“这里面是你的罪证。这是物证,还有人证。贾俊和宋家大郎都是富贵赌坊的常客。富贵赌坊的掌柜马坪诱二人入局,越陷越深。贾俊和贾员外,宋家大郎与宋捕头这两对父子一直被马坪,不,被蔡老爷掌控在手中。至于宋家的案子待会儿再说,我们先回到贾员外的案子。”
外面的百姓们听到县令大人说了这么多,都没有想到最近发生的看似不相干的案子居然都有联系,还这么复杂。
蔡强这次倒没有出声。
苏无忧接着道:“你们发生争执,贾员外说的事让你心生杀意,你派郑勐杀了贾员外。至于人证也有,至于是谁你待会儿会知道。贾员外死了,你的心腹大患少了一个,但是变故又再次发生。宋家大郎赌钱赌得红了眼,失了心智,在赌坊大放狂言,他家里有很多钱。富贵赌坊也是蔡老爷你开的。马坪自然也是你的人。马坪把宋家大郎说的话告诉了你。后面就发生宋家父子相残的惨案。——”
蔡老爷这时出声打断了苏无忧接下来的话:“大人,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得什么宋家贾家,这些人还值不得我放在眼里,你问问外面的百姓谁不知道我多有钱,压根儿用不着杀人。”
苏无忧锐利的目光扫向蔡老爷:“蔡老爷,你做这么多事其实都是为了掩盖十年前的事。还有你以为这还是十年前吗?让你为所欲为。传宋捕头、顾斌到堂问话。”
顾斌走了进来。宋捕头是被衙役扶着进来的。蔡老爷见到二人知道自己要完了。
顾斌、宋捕头被苏无忧免了礼。
苏无忧道:“顾斌,贾员外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顾斌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当时在贾府。”
苏无忧道:“你为什么去贾府?”
顾斌道:“小人去贾府主要想要了结十年前的恩怨。本来我是去报仇,可是迟迟下不了手。”
据顾斌的所说,他去贾府是为了报仇。但是见了面,贾员外把十年前出卖他的原因告诉了他,并且说等安顿好了就会去衙门把顾家的案子说清楚。顾斌答应了,就离开了。走到半道,顾斌又返回去,发现郑勐出来了。顾斌以为贾员外又在欺骗他,进屋一看发现贾员外死了。
“大人,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顾斌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苏无忧继而问郑勐:“郑勐,是你杀了贾员外?”
郑勐面无表情道:“我没有杀人。杀人的不是我。顾斌是栽赃陷害。我从来没有去过贾府。”
苏无忧肯定道:“除了顾斌这个人证,本官还有一个人证。他能证明是你杀了贾员外。李捕快你来告诉他!”
李捕快立即来到公堂上:“诺!卑职在贾员外死后曾认真地调查过贾府的二少爷贾俊。后来有经查证,贾俊在贾员外死前回过贾府。和贾俊一起的赌友们说了谎。”
“李捕快,你可以退下了。”苏无忧开口道,然后使劲拍了惊堂木,“大胆贾俊,还不从实招来!”
贾俊被吓得一激灵,想求助大哥贾嵘,结果发现贾嵘用失望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不有愤恨道:“是,我是回过贾府。我只是想要偷一些银子,没想到听到自己的爹居然想为了赎罪,而得罪蔡府,那以后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本来等他走后,我想出去劝说爹。还没有来得及,我又听到爹在和郑勐说话。爹太傻了,居然不听郑勐的。后来爹就被郑勐杀了。”
贾俊说得太随意,好像贾老爷的死无足轻重,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贾嵘被自己这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弟弟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