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其实很想去周围看看,找找密室或者暗道,但事情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案子。
等苏无忧想完,一个简易的审讯的地方就在院子中出现了。
郑县令坐在正中央,六个捕快分开站两边,有两个捕快站在县令后面保护他。朱长史倒没有上前,坐到仆人给准备的椅子上。乔当家站在一旁,知道儿子没有大碍,就不再那么着急,那人不是冲着他的儿子来的。
郑县令敲了一下锣:“肃静,今日本官审理客栈凶杀案!王捕头,你来给大家讲讲案情!”
王捕头上前一步行礼:“诺!属下遵命!今日早上,客栈伙计发现二楼客人惨死房中。掌柜知道后赶紧报官。我们调查后得知死者是前几日入住的钱老板。与钱老板一起的管家不知所踪。于是先将管家作为嫌疑人搜寻。”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同时在客栈又发现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是杂耍班主。同一个客栈死了俩个毫不相干的人,很难不然让人怀疑。通过审问杂耍班主的夫人、徒弟,得知了一个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带犯人丁勇、姜聪!”
两个捕快押着他们两个走到了院子中,向县令行礼。郑了县令让他们退下。他又敲了一下锣:“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丁勇一声不吭。姜聪可不敢:“回禀大人,小的是刘班主的二徒弟姜聪。小的,小的——师傅并不信任小的,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师兄知道的比小的多。”丁勇怒视姜聪,姜聪吓得不敢说了。
郑县令看着丁勇,脸上露出冷笑:“来人,先把拒不开口的打十大板。”说完,才后知后觉,板子忘在衙门了。
“让一让,让一让!”县衙的捕快喊道,人群里让开了一条道。大家一看,原来是县衙的师爷和文书来了,还带来了县衙的水火棍。
郑县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捕头。王捕头装作看不到郑县令的眼神。人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马上有两个捕快按住丁勇。另外两个捕快直接抡起水火棍,打的丁勇发出惨叫声,屁股开花。
丁勇挨了六棍子后就开始讨饶:“大人,小的说,别打了!”郑县令充耳不闻,对于丁勇这种恶人,直接打的他怕为止,才会说实话。等十棍杀威棒后,丁勇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郑县令见惯了这种欺软怕硬的恶人。丁勇忍着疼痛:“大人,小的叫丁勇!是刘班主的大徒弟。小的与师傅以杂耍班子为掩护,行拐卖女子的勾当。不过,主要的事都是师傅与钱老板做主。小的和钱管事只是联络时间地点。大人,小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郑县令眉头紧皱:“案发前一日,你都做了什事?详细地说,否则——”
丁勇回想了一下:“昨天傍晚,师傅让小的联系钱管家,约好时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来,师傅晚上找钱老板商量。小的就不知道了。师傅他如果发现有人不听话,下场很惨,所以小的不敢反抗。”
听到这里,郑县令不由得沉思起来。听到他说的话,刘夫人和刘班主的四个女徒弟浑身遍体生寒,再也坚持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葛掌柜叹息道:“作孽呦!”
郑县令没有呵斥刘夫人她们,因为都是一些可怜人。他挥挥手,就有两个捕快把丁勇和姜聪带下去了。他:“传刘氏及刘班主的四个女徒弟。”
她们跪在地上给郑县令诉说着她们悲惨的人生,控诉着刘班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十恶不赦的人。
老百姓们听了纷纷说道:“刘班主真是该死啊!”“真是猪狗不如!”“杀得好!”“罪有应得”“这些女子真是可怜啊!”
郑县令敲锣,沉声道:“肃静!”百姓们立刻闭上了嘴。郑县令厉声道:“刘班主钱老板罪该万死,但是也应有律法处置,不应处以私刑。如果大家都这样滥用私刑,以暴制暴,置律法何在。”
他的这番话其实是在告诫百姓,不要打着惩恶扬善的口号干为非作歹的事。
郑县令:“刘氏,你们有没有其他证据要上报!”刘氏摇了摇头,其余四个小姑娘也摇了摇头。郑县令让他们退下,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除了这些,你还找到了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王捕头对郑县令行礼:“大人,除了人证,我们还有物证!”
“哦,拿上来看一看!”郑县令早就猜到王捕头留了一手,要不然哪敢闹得这么大。
苏无忧慢慢走到前面,被捕快堵住了去路。王捕头走到郑县令旁边跟他耳语了几句。郑县令对拦住苏无忧的捕快说:“放他过来吧!”
郑县令例行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苏无忧恭敬的行礼:“学生苏无病,参见大人!”苏无忧行的是学生礼。郑县令直接免了他的礼。
郑县令看到苏无忧是一个长的很俊的少年,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已经——唉,也不知道对这个少年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当然不会让他给自己行大礼,毕竟以后是同僚。
郑县令摸了摸胡子:“听王捕头说,你很擅长破案,那就由你来说说案子吧!”
苏无忧站在潘宅院中,叹息一声:“所有的罪恶都源自于贪念。潘家的富贵迷了人眼,让有些人想占为据有。十四年前,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