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许久,等到再回去,饭局已经接近尾声。餐后水果是正常的,不过她早就没了胃口,除了最初落座时的半杯香槟,什么都没用。
到最后,孟鹤鸣也没问她要那包烟。
她把烟从车里取出来,又原封不动揣了回去。
行出数百米远。
男人忽然侧头:“坐那么远做什么?”
心理上那关还没过,央仪总觉得在那个包厢里的人都沾染着恶劣又讨厌的气息。
光是想到没多久前,狰狞的蟒头在他口腔里咀嚼,而后咽进咽喉,抵达胃部。
她就不舒服到鸡皮疙瘩层层泛起。
漱口了也没用,漱一万次都没用。
除非。
除非等她忘了这件事。
央仪僵硬地靠车门而坐,不敢回答说她嫌弃他。
但脸色不会出卖人。
孟鹤鸣面不改色地敲开隔板,告知徐叔一个新的地址。徐叔点头说好,又问是否需要他现在预约位置。
央仪在简单的对话中听出,那是个茶楼。
她不大好意思,捂着开始痉挛的胃说:“没关系的孟先生,我其实不太饿。”
“我饿了。”孟鹤鸣淡声说,“你试试从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的感觉。”
啊?
他什么都没吃?
央仪努力回想,隐约几次回头,身边人的餐盘都干净到泛着瓷光。最初她以为是侍应生收拾得勤,如今再想,或许……他也不想碰桌上那些菜?
孟鹤鸣在她眼里忽然干净起来。
她又能接受了。
于是免不了想,请客的人可真逊,都不打听清楚客人爱吃什么就瞎请,这不是南辕北辙么。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