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悉数应允你的请求,但你所言必须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本王便立刻通报于你叔父,揭露你的背叛。”
章雯茵听闻此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楚止陌的手段确实辛辣无情。
若章礼骁得知她背弃了他,她必将遭受残酷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吧,我们一同游览临安府。”楚止陌率先跨步走出屋内,章雯茵匆忙跟随其后。
两人离开府邸,乘坐马车缓缓驶离,即刻便有人飞速去向章礼骁禀报此事。
章礼骁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我就料到了,哪个男人能真正做到不近女色?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的绝色佳人。”
章雯茵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温婉如水,风姿绰约,明眸动人,令人无法抗拒。
若非是她亲侄女,实在有违伦理,章礼骁早已将她据为己有。
至于江南巡抚那位老者,将如此珍贵的瑰宝交予他,无疑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这样一枚无价之宝,自然要让她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以换取最大的利益。
章礼骁深信,章雯茵定能赢得楚止陌的宠爱,成为他权力的助手。
或许不需太久,他就能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春日和煦,万物复苏,正是踏青赏景的好时节。
楚止陌与章雯茵上午在西湖上泛舟游弋,下午则悠然品茗。
晚间返回府邸后,章礼骁细细询问,章雯茵毫无保留地回答。
得知楚止陌竟偏好游山玩水,两人相处甚欢,章礼骁放宽了心胸,嘱咐章雯茵要好生陪伴楚止陌,争取早日成为他的贴心人。
章雯茵恭顺地答应,步履轻盈地退下。
她离开后,章礼骁的心腹走进屋内询问:“大人,是否还需暗中监视?”
“自然要监视,那位可是广陵王,稍有差池,你我都将性命不保。”章礼骁面色阴沉,眼神狠辣。
楚止陌的名声在外,他岂敢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几日,章雯茵陪同楚止陌几乎走遍了临安府的每一角落。
“叔父天生多疑,断不会完全信任我,定会派人暗中跟踪,我们要不动声色地寻找,以免他一旦察觉,便会立刻改变计划。”
章雯茵从小在章礼骁身边长大,对他的性格和习性十分清楚。
与章雯茵的谨慎小心相比,楚止陌却显得漫不经心。
章礼骁暗中派遣心腹跟踪他,而他亦部署了自己的人在暗中监视章礼骁。只要章礼骁稍有风吹草动,楚止陌便能迅速得知。
楚止陌并不惧怕章礼骁有所行动,他担忧的倒是对方毫无动静。
楚止陌深知,章礼骁在官场沉浮多年,必定练就了深沉的城府,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因此他只能耐心地暗中搜寻线索。
转眼间,五日匆匆而过。这日黄昏时分,楚止陌与章雯茵一同逛首饰店之际,尘忽然闪身而入,靠近楚止陌耳边低声透露:“主子,线索已觅得。”
楚止陌闻言,眉头紧蹙,语气沉重地说:“领路。”
惊尘疾步前行,楚止陌与章雯茵紧随其后。
章礼骁安排的密探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尾随,待他们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踏燕如鹰击长空,从天而降,手中的虎头钩准确无误地抹过了那人的咽喉。
摆脱了跟踪者,楚止陌等人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城北疾行。
夜幕逐渐降临,顾云笙与红缨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兴奋。
“主子,我们明天就启程返回金都吗?”红缨充满热情地询问。
昨日她们发现了一家质地上乘的绸庄,今日顾云笙便与绸庄的主子洽谈合作,顺利达成了协议。她们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加上出门已有二十余日,的确是时候返回金都了。
想起楚止陌那日对她说的话,顾云笙觉得在离开之前,应该给楚止陌传递一个消息。
“大爷大娘发发善心,施舍点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上一口饭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顾云笙一个不留神,被人潮推挤,不慎踏碎了路边乞丐的破碗。
那碗本就残破不堪,经过顾云笙一脚,即刻化为碎片。
蓬头垢面的小乞丐看着自己心爱的碗化作尘埃,心疼得泪如雨下,紧紧抱住顾云笙的脚不放。
“你赔我碗,赔我碗!”
“不就是一个破碗嘛,赔你就是,你先把我们家主子放开。”红缨掏出钱袋,准备赔偿。
小乞丐眼疾手快,忽然伸出黑瘦的小手,一把夺过红缨的钱袋,如同脱弦之箭般逃之夭夭。
“喂,你给我站住!”红缨怒喝一声,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顾云笙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那小乞丐虽年岁不大,大约只有七八岁,身形羸弱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倒,然而他奔跑的速度却堪比脱兔。
“就凭这等脚程,他还敢说自己三天未曾进食,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红缨边追边大声呼喝。
“臭小子,快把我的钱袋还给我,那里面装着我娘亲留给我的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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