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饶命,臣女,臣女只是一时失言,臣女……”
“你忘了刚才已经和侯府断绝关系了吗,你觉得,你还配用臣女自居吗?”苗可意打断了苗可烟的话。
后者一噎,恨恨地瞪了苗可意一眼。
“怎么,不乐意?那这份供词,我就只能”
没等苗可意把话说完,赵姨娘和杜祈年就已经变了脸色。
尤其是赵姨娘,急吼吼地冲上前,狠狠地在苗可烟的身上拧了一遍,“贱妇,你要害死我们吗!”
苗可烟吃痛不已,咬牙开口,“民女,不,民妇!苗可意,你满意了吗!”
“满意。”苗可意悠悠一笑,“只是不知道闲散王爷可否满意?”
“本王可不在乎什么称谓,只不过本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乱嚼舌根的人了……还是拔了舌头的好!以绝后患!”
“民妇错了,民妇只是一时失言,请闲散王爷饶命,民妇保证绝对不会再乱说一个字!”苗可烟吓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舌根都开始疼起来了,继续一个劲儿地继续磕头。
杜祈年和赵姨娘也飞快地连连求饶,连声保证绝不会往外泄漏一个字。
“苗小姐觉得呢?”蒋鹿宸问道。
一时间,苗可烟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苗可意身上。
显然,他们的舌头能否保住,此刻,就是苗可意一句话的事儿。
“臣女觉得……”苗可意微微拉长声调,“闲散王爷宅心仁厚,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之后发现这件事情被泄漏,舌头再拔也不迟。”
毕竟现在拔了舌头,那之后岂不是会少了许多乐子。
听到这话,苗可烟他们心头大大松了口气。
尤其是苗可烟,狼狈地跌倒在地,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就算千万个不甘心,也不敢再胡言乱语开口。
苗可意嘲弄的目光扫过踏马,懒得再继续纠缠,转身离开。
路过蒋鹿宸时,后者突然问道,“苗小姐当真确定,就这么算了?”
苗可意脚步顿了一下,侧目看向他,笑着反问,“不然呢?将他们拖入府衙吗?”
蒋鹿宸心头挑眉。
如果真的闹到衙门,这件事情势必会闹大,对苗可意也未必有好处。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一点。
只不过,苗可意是真的就这么算了?
看出了蒋鹿宸的疑惑,苗可意勾起一点唇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闲散王爷,臣女不是什么大善人,不过,有些人留下来才更热闹。”
比如,明确失去苗安侯府助力的苗可烟。
再比如,此刻躺在那儿,已经昏死过去,瞎了眼又断了腿的五品官员郭鸣。
有时候,被人拿捏把柄,提心吊胆地度过每一日,可比直接扭送到衙门,依法惩处要痛苦得多。
四目相对,蒋鹿宸神色微怔,他明白苗可意的意思,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苗可意眼底的神色。
如同夏日骤雨来临前的宁静,看起来冷静又平和,可内里却似乎暗藏骤雨,万物欲摧。
这种神色,显然不单单只是因为今日之事。
他之前就有些好奇,苗可意对待杜祈年还有她哥哥妹妹的态度为何会是那般。
而如今,他愈发想知道,苗可意到底经历了什么。
嘴唇动了动,询问的话语停留在嘴边,但下一秒,蒋鹿宸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看着模样就知道,苗可意是不会告诉他。
……
出了杜家,马车边上。
这时碰巧唐氏在这个时候从门里走了出来,“给闲散王爷请安,苗小姐好。”
闲散王爷皱眉,小时候他是见过唐氏的,唐氏当姑娘的时候性格烂漫,“唐姨娘。”
闲散王爷点了点头。
刚刚这边东院里的吵闹,唐氏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没有想到赵姨娘和杜祈年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胆大包天如此的坑害苗小姐。
想起自己的儿子溪尘曾经被赵姨娘那般毒打,那一身的伤,有的地方连骨头都露出来了,打下人都不是那么个打法。
“这个赵姨娘可真不是个东西!”此刻想起来她的心还是疼得直抽抽,“苗小姐,都怪我管教下面的人无方,才让你差点遭此大难!”
苗可意听到唐氏这般说,心里欣慰的同时,她也理解唐氏,毕竟唐氏常年吃斋念佛根本就不屑与赵姨娘她们争,还有,唐氏更是与杜祈年就断绝了母子关系。
门内的赵姨娘在唐氏出门后便偷偷地躲在了门里偷听,面对着唐氏赵姨娘也就敢在背地里嘴碎一下,让她当真面对面争执起来,她还是怕唐氏的。
记得以前她不自量力地在唐氏面前挑衅,结果却遭到唐氏的惩罚,让他在雪地里跪了五个时辰,两条腿差点废了。
当时要不是年幼的祈年后来又当唐氏面前替她求情,让她去大堂跪拜,恐怕这条老命都要没了。
从那以后,她便在唐氏的面前乖乖的不敢造次,也是近两年来,唐氏越发的不争不抢,她才敢在杜家上蹿下跳。
她这次也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苗可意是真的不再管苗可烟了,那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