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一愣,“二小姐,何故突然要卖铺子?”
苗可意明白赵掌柜的讶异,品茗轩才刚开几个月,现今生意正好,卖掉并不划算。
可是,自从开了这品茗轩,苗可烟便向她京中的姐妹夸耀,以东家自居,为了充大送出去不少好的茶饼。
上一世的后来,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挽回了品茗轩的生意,可没过多久,苗可霆擅自做主,竟然要将品茗轩送给她的心上人楚淼淼。
她自然不同意,苗可霆便纵容楚淼淼将品茗轩烧得一干二净,最后血本无归。
虽然……即使如今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品茗轩她也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
“赵掌柜,您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信任您,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要交给您去做。至于酬劳,也绝不会亏待。”
赵掌柜神情顿时严肃了不少,挺直了背正色开口,“二小姐您放心,我家小儿子虎子去年因为被歹人冤枉入狱,是二小姐您费心帮忙不遗余力,又送了那么多礼,找人才将他从狱里捞了出来,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用心竭力去做。”
“好。”苗可意点头,“那劳烦您接下来寻找合适的机会和买家,将品茗轩出手。至于卖了的银子,我要重新开几家铺子,依旧交给您打理负责,但明面上,暂时不要让人知道铺子和我有关系。”
赵掌柜虽然疑惑不解,可看着苗可意,还是认真地应允了下来,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
苗可意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更是表示,如果苗可烟他们来询问,就说品茗轩已经力不能支,而且绝不能让她再指手画脚,随便充大。
弄完这些,苗可意才带着珠儿离开品茗轩。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侯府。
果然如她所料,怜儿没有继续在门口跪着。
而她刚进前院,得了消息的苗可霆就一脸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苗可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去望月酒楼找我!”苗可霆挡在苗可意面前,语气充满怒火怨言。
苗可意停下脚步,目光上下打量着苗可霆,“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况且,我没去,你不也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
苗可霆一愣,似是没想到苗可意会同他这般说话,指着自己额头的一点瘀青气恼开口,“什么叫做平安无事,你难道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
苗可意看着那至多不过磕了一点的伤,心头只觉得无语至极。
“杜溪尘恐怕伤得更重吧。”
苗可霆爱好武学,父亲在世的时候便为他请了不少的武学师傅,虽然不用功,可多少也学了些拳脚。
但杜祈年的弟弟杜溪尘,可是彻彻底底的一个文弱书生。
上一世,她还未嫁过去,自己的亲哥哥就将杜祈年的弟弟打成重伤,卧床月余。
赵姨娘平时虽然苛待杜溪尘,不给他好脸色,可也容不得别人动手打他,毕竟杜溪尘是她明面上的亲儿子,打了他不就是变相在打她的脸吗。
事后她登门道歉做小伏低,礼物更是不胜其任地往赵姨娘那里拿,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允了多少承诺,受了赵姨娘的多少冷嘲热讽,最后赵姨娘和杜溪尘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可苗可霆和杜祈年呢?
苗可霆除了一开始被自己带着登了一次门,后来再没有去过,甚至他像没事人一般,照样吃喝玩乐。自己提醒他收敛时,他还言之凿凿说不是登门道过歉了吗,满不在乎。
杜祈年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表示,男人间的打打闹闹很正常,可是谁家打打闹闹是将对方打得卧床月余。
赵姨娘在他的面前出言讽刺阴阳怪气说她,还未过门就已经这么多事儿了,等真正过了门还得了。
杜祈年也似是没有听到,毫不在意。
听到苗可意这话,苗可霆面露心虚之色,但紧接着又说道,“妹妹,杜溪尘那个蠢货说定要去衙门告我,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为哥哥想办法解决。”
苗可意静静地看着苗可霆,这语气分明是觉得,她这个妹妹是理所应当地要为他善后。
“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苗可意只是看着自己不开口,苗可霆皱了皱眉头。
有事的时候是妹妹,无事的时候是苗可意。
“这件事情慢慢来。”苗可意淡淡说道。
苗可霆眉头死皱着,“怎么能慢慢来,那杜溪尘就是一根筋,脑子不好使,说要去衙门告我,那他就真的会去衙门告我,妹妹你一定要……”
苗可意打断了苗可霆的话,嗤笑开口,“这件事先撇开不谈,我想知道,怜儿去哪儿了!”
苗可霆诧异苗可意会追问怜儿的事,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让她回去了,我还没问你呢,无缘无故让她一个姑娘跪在府门口做什么。”
苗可意挑眉。“谁跟你说是无缘无故?”
苗可霆本就对此事毫不在乎,甚是不大在意地开口,“就算她犯了一些错,跪也跪了,你这般斤斤计较做什么。”
苗可意笑了,眉眼染上冷意,“所以,哥哥是觉得我心肠歹毒,惩罚过重?”
苗可霆纳闷地看了苗可意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对方今天这是怎么了,越发不耐烦地开口